說了句:“為了日後我們還有這份收入。”
接著他又解釋道:“老夫蒙太上皇厚愛,在擔任江南總督一職已有十六載。
這些年裡,八大鹽商們對江南大營上貢的銀子可不少。
在座的諸位每年少的能有五六百兩,多的甚至還有四五千兩的孝敬,這十多年下來也不少了吧?
如今八大鹽商覆滅,倘若咱們一聲不吭毫無作為的話,你們想想……接下來那些接替他們的鹽商還會對咱們如此孝敬嗎?”
“誒……這話好像挺有道理的。”
鹽商們每年為什麼都要給路培毅和江南大營上貢,不就是為了得到他們的庇護嗎?
現在鹽商們被賈瑜給連鍋端了,倘若路培毅和江南大營一點作為都沒有,傳了出去勢必會給人一個只收錢不辦事的結論。
那麼接下來,日後接替丁守道他們的那些鹽商還會不會繼續給他們孝敬就不一定了,畢竟誰也不願意把人給一群只收錢不辦事的人。
“老爵爺,話是這麼說,可咱們畢竟是擅自出兵的,倘若真的跟定遠伯的兵馬打起來,導致人馬損失過大的話,該如何跟太上皇交待?”
“交待?”
說到這裡,路培毅臉上露出一絲猙獰:“只要老夫能擊敗虎賁營,攻破他們的大營,屆時大夥全都是太上皇的功臣,還要什麼交待啊。”
“攻破他們的大營?”
有聰明的人已經注意到這句話,“老爵爺,您莫非……”
“沒錯……”
路培毅臉上露出一股猙獰的神情,“老夫實話告訴你們,根據線報,賈瑜從鹽商那繳獲的五千六百萬兩白銀就放在他的虎賁營的營地裡。
咱們只要能拿下他的營地,那五千六百萬兩銀子就是咱們的了。
你們說說……屆時太上皇還會怪罪咱們嗎?”
“嘶……”所有人全都倒吸了口涼氣,誰也沒想到路培毅的膽子這麼大,居然連這筆銀子也敢打主意。
看到眾人震驚的目光,路培毅繼續道:“只要咱們將這筆銀子拿到手,就算咱們上繳給太上皇五千萬兩銀子,剩下的幾百萬兩咱們自己分,也足夠咱們下半輩子的花銷了。”
聽到這裡,眾人全都忍不住嚥了口子唾沫,隨即所有人的眼中全都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就算只截留六百萬兩,他們在座的每個人少說也能分到幾萬兩,多的數十萬兩,別說這輩子了,下下輩子也花不完吧?
“他孃的,幹了!”
突然,一名遊擊將軍站了起來,雙目因為激動而有些泛紅。
他環視了眾人一眼,“弟兄們,老爵爺說得沒錯,這可是五千六百萬兩銀子。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只要能將那支京城來虎賁營擊敗,將銀子搶到手,老子立馬就去揚州城最漂亮的花魁贖身,讓他天天給爺唱小曲!”
有人就調笑道:“老董……就你這個大老粗聽得懂小曲嗎?莫不是讓人給你唱十八摸吧?”
“哈哈哈……”
眾人全都大笑起來,此時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爍著一種叫做貪婪的目光。
財帛動人心,自古以來都是一樣的。
面對五千六百萬兩的銀子,沒有人能不動心,即便是快到花甲之年的路培毅也一樣。
雖然沒有皇帝的聖旨和兵部的公文,但路培毅也有自己的理由。
江南大營在成立之初,太上皇就給了他們一個便宜行事的權利,更何況他還有江蘇巡撫蘭仁憲發來的求助公文。
有了這份公文,嚴格的說路培毅也不算師出無名。
就算日後朝廷怪罪下來,他也可以以此為自己辯解,這點在出發之前路培毅早就考慮過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