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將腦袋埋在地上,語氣淒涼道:
“主子……奴才自知給您丟了臉,死不足惜,指望您看在奴才鞍前馬後服侍您十多年的份上,待奴才死後能幫忙照看一下奴才的家小,奴才便是死了也感激您的大恩大德!奴才給您叩頭了!”
說完鄂碩“邦邦”的給代善磕了三個響頭,直磕得腦門都滲出了血。
看著一身狼狽的鄂碩,原本盛怒的代善心中便是一軟。
這個鄂碩跟了他十多年,一直鞍前馬後任勞任怨,若是僅憑今天這一場敗仗就處死他的話確實有些過了,也會寒了其他人的心。
想到這裡,他冷哼了一聲,“來人……將鄂碩的甲給卸了!”
“喳!”
伴隨著代善的話音落下,好幾名身材粗壯的巴牙喇同時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將鄂碩身上的鎧甲卸了下來,只剩下裡面的棉衣。
隨即代善下了馬,上前兩步後,右手一揮,手中的馬鞭便抽到了鄂碩的背上,頓時棉絮紛飛,原本厚實的棉衣被抽爛了一塊。
“啪啪啪……”
代善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馬鞭繼續抽著,沒幾下便將鄂碩身上的棉衣抽得稀爛。
伴隨著鞭子抽打,鄂碩的背上立刻浮現出一道道駭人的鞭痕,十幾鞭下去後,整個後背都被打得皮開肉綻。
鄂碩倒也硬氣,即便疼得身子都在顫抖,也沒有發出一聲慘叫或是求饒聲。
代善又打了好幾遍,這才停了下來,冷聲喝道:“滾下去吧……去換件衣裳再過來。”
“嗻……謝主子隆恩!”
鄂碩大喜,知道自己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謝恩忙不迭的磕了幾個頭後一瘸一拐的退了下去找衣服不提。
打了鄂碩一頓後,代善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他扭頭問站在身後的幾名甲喇章京道:“你們都說說……這一仗咱們該怎麼打?”
一名眼神中帶著陰霾的甲喇章京恭敬道:“主子……奴才以為,這次來犯我遼東的南蠻確實跟以往和咱們打交道的遼東軍有很大的差別,尤其是他們的火器更是犀利無比。
這種火器不但能打穿咱們的重甲,他們換彈的速度更是極快,可以做到數十吸內裝填完畢,然後再開火,咱們的諸多勇士便是這樣慘死在這些火器下的。
怎們想要擊潰這些南蠻,就必須想出對付這些火器的法子,否則想要取勝無異於做夢!”
“福海,我是來聽伱想法子,而不是聽你說廢話的。”代善毫不客氣的說到,臉上露出濃濃的不耐煩之色。
“是……奴才失禮了。”福海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隨即趕緊道:“依奴才淺見,想要對付南蠻的火器,說容易也不容易,說難也不難。
咱們可以和讓包衣和奴才們推著盾車在前,弓手和步甲、馬甲在後。
想必那些南蠻的火器再厲害也射不穿盾車的,等到靠近後咱們的弓手便可以射殺他們的火銃兵,屆時那些南蠻的火槍兵必然崩潰。”
“好!”
代善沉聲道:“福海、薩什庫、瓦爾大,你們三人立即率領本部兵馬,利用盾車作掩護,衝入南蠻大軍的本陣,務必要將他們擊潰,只要能將南蠻的本陣擊潰,他們便將不攻自破,屆時咱們便可以趁機掩殺過去,屆時我們必然可以大獲全勝!
此次作戰有進無退,有我無敵,諸位……上陣殺敵!”
“上陣殺敵!”
福海、薩什庫、瓦爾大三人神情肅然,齊聲應了起來。
韃子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兩刻鐘後,重新整隊完畢的韃子開始對敢先營大陣發起攻擊。
敢先營的本陣裡,謝有元用千里鏡向前望去,看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韃子開始朝他們逼來。
軍陣前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