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榮國府。
賈母得知探春和黛玉到來,心裡格外高興。
今天的榮慶堂裡,除了元春、寶玉、探春、黛玉、寶釵、湘雲、惜春諸女外,還有邢夫人、鳳姐、王夫人、李紈等人全都到齊了,可謂鶯鶯燕燕齊聚一堂,一時間偌大的榮慶堂裡歡聲笑語格外熱鬧。
而賈母也最喜歡這種場合了,看著面前這一大群女孩們,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今天,除了這些女孩外,還多了一個陌生的面孔。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邢夫人的侄女邢岫煙。
由於身份的關係,邢岫煙只能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坐在賈母旁邊的元春、探春、黛玉三女卻時不時的將目光看望她所在的方向。
只是三女這一打量,還真讓她們感到一絲詫異起來。
邢岫煙這個女子,初看並不起眼,她並不屬於那種明豔奪目,讓人第一眼望過去便難忘的女孩。
然時間久了,卻愈來愈覺得,這個女孩的氣質宛若蘭花,幽清出塵,亦如寒梅,堅韌孤傲。
此時正值冬日,榮慶堂裡的女孩們哪一個不是大紅猩猩氈與羽毛緞斗篷,或鮮豔,或淡雅,或別緻,唯獨邢岫煙只穿了一件半新不舊的單薄衣裳。
倘若換做別人,要麼羞愧得無地自容,要麼無言留在此處,尋個藉口走人,但邢岫煙卻安靜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安然自若。
就如同一朵平凡的野花靜靜的在原野裡佇立,散發著屬於她獨有的光芒,這就很難得。
此時元春、探春、黛玉三女正用眼神相互交流。
黛玉:“這就是夫君想要介紹給寶玉的女孩?”
元春:“如何……還不錯吧?”
探春:“確實很不錯呢,不卑不亢安然自若,光是這點就強過了許多人,確實配得上寶玉。”
就在三女相互交流的時候,一名婆子進來對賈母道:“老太太,二老爺讓興兒來喊寶二爺過去一趟。”
此時,不知鳳姐說了個什麼笑話,將賈母逗得哈哈大笑。
聽到婆子這麼說,賈母眉頭一皺,有些不悅道:“今兒個族學不是不上課麼,怎麼還讓我家寶玉過去?”
婆子賠笑道:“這個奴婢也不知道,要不您還將興兒喊過來問一下?”
賈母也不客氣,指著外頭道:“去……將人喊過來。”
很快,興兒被帶到了榮慶堂。
看到滿堂的鶯鶯燕燕以及旁邊垂手伺候的十多名丫鬟婆子,他大氣也不敢喘,在距離賈母老遠的地方跪了下來,“小人給老太太請安!”
“免了。”
賈母擺了擺手,神情不悅道:“說吧……你家老爺讓你來喚寶玉過去有何事?”
“這個……”
興兒的冷汗一下就下來了,一直跟在賈政旁邊的他當然知道怎麼回事?
他也預料到寶玉此去一頓毒打肯定是免不了的,可他又怎麼敢當著賈母和眾人的面說出來?
誰不知道寶玉就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也是整個榮國府的鳳凰蛋啊。
賈母對於朝堂的事情或許不大明白,但對於內宅的事情卻絕對是門清,一看到興兒的表情,她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冷冷道:
“怎麼……莫非有什麼事不方便告訴老婆子嗎?”
“小人不敢……”
面對榮國府的實際掌控者,興兒哪敢再繼續隱瞞下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而眾人在聽聞事情後也是又驚又怒。
賈母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扭頭望了過去:“寶玉,忠順王府的長史說的可是真的?”
此時的寶玉也被嚇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