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元春不說話,賈瑜伸了懶腰:“反正我今天已經告誡過璉二嫂子了,倘若她不聽的話,將來若是出了什麼事,那就怨不得旁人了。”
“罷了,你也不要想太多,正所謂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鏈二哥和璉二嫂子他們日後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要看他們的造化,咱們除了在一旁敲敲邊鼓,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如今夜已經深了,咱們還是趕緊歇著吧。”
“嗯!”
元春柔順的應了一聲,賈瑜便摟著她的纖腰出了書房回房間歇息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雖然各衙門都封了衙,但作為大夏最高權力執行機構的內閣和軍機處卻不能停擺,故而賈瑜每隔一天還是得到軍機處當班。
而在十二月二十八日,距離過年尚有兩天時間,兵部右侍郎熊宗淵也離開了京城,前往遼東接替安再師成為遼東督師。
在熊宗淵離京之前,昌平帝還給他加封了兵部尚書銜、並賜了他尚方寶劍,四品以下的官員可以先斬後奏。
賈瑜作為軍機大臣,也代表昌平帝去為他送行。
…………
大明宮,御書房
昌平帝此刻負手而立在一座輿圖前,看著大夏邊鎮的輿圖,凝思不語,目光注視著遼東所在。
此時的昌平帝有些心神不寧。
一位掛著兵部尚書銜的右侍郎出鎮北疆,倘若仍難以抵擋建奴,又該如何?
此時的昌平帝想起了上個月軍機處送上來的那份賈瑜提議的堪比“殺胡令”的摺子,當時這份摺子被下發到內閣時,引起了強烈的震動。
文官們紛紛指責賈瑜身為軍機大臣,不但不能為君分憂,反而想出了這種荒唐的法子。
更有官員指出,倘若真能靠“殺胡令”來對付建奴的話,那還要遼東大軍做什麼,賈瑜此舉分明是怠政的表現,理應受到嚴懲。
面對文官們的強烈反對,殺胡令也只有不了了之。
其實,昌平帝知道這道殺胡令不過是賈瑜扔出來的一塊石頭而已,他真正的目的其實還是想親率大軍出征遼東。
只可惜,這個想法註定是不能實現的,至少在太上皇還活著的時候不能實現。
“陛下,節度使賈大人正在外頭求見陛下。”這時,一名內侍進來低聲道。
昌平帝扭頭看向了門口方向,冷硬麵容上現出一抹笑意,道:“朕正要傳召賈三思,讓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一位身穿蟒服,頭戴山字冠的少年,快步入得殿中。
“臣賈瑜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賈瑜立定身形,看著那站在山河輿圖前的昌平帝,拜了下來。
“賈卿平身。”昌平帝喚了一聲後隨口問道:“熊宗淵走了?”
賈瑜答道:“熊大人已經上路,估摸著半個月後便能抵達遼東”
昌平帝點點頭:“希望熊愛卿抵達瀋陽後,遼東的情況能有所改善吧。”
說罷,他對一旁的戴權道:“給賈卿賜座。”
說完,他來到龍案後坐了下來,對他說道:“賈愛卿,前些日子馮愛卿給朕上了摺子,希望能辭去五軍營總兵官之職,回家養老,被朕訓斥了一頓。
馮唐今年也才五十歲,且向來身子強健,豈有撂挑子之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說罷,他炯炯有神的眼神直視著賈瑜,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
此時的賈瑜心中早已警鈴大作。
昌平帝這個時候和他提出這件事是幾個意思?
正所謂帝心難測,你永遠不知道皇帝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包含著什麼意思,也不知道一旦答錯了會有什麼後果。
沉吟了半晌後,賈瑜才答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