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膝蓋,害得他變成了廢人。
又將珍大哥和赦大伯嚇得至今還臥床不起,大姐居然讓我們不要開罪他,她這是失心瘋了麼?”
“你閉嘴,怎可對你大姐無理?”賈母叱喝了一聲。
“可這就是明擺著的。”寶玉依然有些不服氣。
原本賈寶玉對賈瑜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感覺這位素未謀面的金陵來的遠親身上有股少見的英氣。
可這種印象很快就被打破了,他永遠也忘不了賈瑜當著自己的面敲斷了餘二膝蓋的那一幕。
冰天雪地裡,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餘二好端端的一條腿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彎曲。
隨後那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更是不停的刺激著他的耳膜,以至於這兩天他的耳中還不時響起餘二那悽慘的叫聲。
這樣的場景對於從小在胭脂堆里長大的賈寶玉來說,衝擊力是無與倫比的。
而賈瑜也在那一刻,被他列為世上最殘忍的劊子手。
想到這裡,寶玉又感到腦袋開始漲疼起來。
他捂住了腦袋喊了起來,“哎呀……頭……我的頭好疼!
襲人……襲人你在哪?”
一旁的襲人見狀趕緊扶住了他,焦急的喊了起來:“二爺,二爺你怎麼了!”
賈母一回頭,看到寶玉正靠在襲人懷裡,捂著腦袋哼哼唧唧的喊疼。
嚇得她趕緊讓扔掉了手中的信箋,一把衝到寶玉身前,將他摟在懷裡。
陶陶大哭起來:“寶玉,我的心肝啊,你到底怎麼了,你可萬千別嚇奶奶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請太醫!”
伴隨著賈母的哭聲,整個榮慶堂又開始雞飛狗跳起來。
眾人將寶玉抬回了絳雲軒,又是喊御醫又是拿安神湯的,一群人全都亂成了一團。
而賈元春寫給賈家的信也不知被誰踩得皺成一團,踢到了角落裡,再也無人關心它。
等到榮慶堂再次平靜下來時,伴隨著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一個窈窕的身影蹲了下來。
將這封已經被踩得看不出原本模樣的信箋撿了起來,輕輕拍打了一會後,將信箋塞到了懷裡,這才離開。
而此時,寧國府賈珍的寢室內,躺在床上的賈珍一臉不耐煩的對坐在一旁的尤氏喝道:“沒聽到我的話嗎,趕緊去把蓉兒媳婦叫來,讓她來服侍我。”
年過三旬的尤氏臉龐豐滿圓潤,如同滿月,今日的她穿了一件桃紅色的長裙,裙襬上繡著牡丹花,顯得雍容華貴。
被賈珍呵斥後,尤氏垂下眼簾,眼圈慢慢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