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正法?”
賈瑜只覺得一陣好笑。
他慢慢蹲了下來,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戚建輝,悠然道:“戚大人,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就在前天,我們已經將二龍山給蕩平了,王大虎也已然授首,就連你和二龍山的王大虎相互勾結的書信也落入了我的手中。
如果沒什麼意外,那些書信現在已經擺在陛下的御案上,現在你最應該擔心的不應該是自己的腦袋麼?”
看著賈瑜那張英挺的面容和堅毅的神情,戚建輝卻只覺得一顆心越來越沉,就像墜向了無底深淵。
不過畢竟也是當了那麼多年的守備,自然還是想著要掙扎一下。
但賈瑜好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
“你也不用說什麼給我們銀錢讓我們放你一馬的廢話了,待會我會親自帶隊抄了你的守備府,你家裡的所有銀子全都是我們的,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認罪吧。”
戚建輝沒想到賈瑜明明才十六七歲的年紀,辦事卻如此老辣,簡直就跟一名在官場上浸淫了半輩子的老油條似地,一旦動手便直搗黃龍絕不給人留半點反抗的餘地。
他苦笑一聲,“罷了罷了,本官認栽。”
說罷,他認命似地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賈瑜喚來了兩名軍士,將戚建輝給五花大綁起來,隨即他又招來了伍雲春和謝有元。
囑咐道:“老謝,我給你留下三十人,你就留在這裡看好戚建輝和那些人,絕不能逃掉任何一個人,知道嗎?”
謝有元把胸脯拍得砰砰響:“大人放心好了,若是跑掉一人,您摘了卑職的腦袋。”
“老伍,你帶上一百人跟著我去守備府,一定要在昌平府守軍和昌平知府沒反應過來之前搜出戚建輝藏起來的賬本和跟二龍山往來的書信,將這件事辦成鐵案。
否則倘若等到天亮,知府衙門和負責昌平府的駐軍反應過來,咱們接下來可就不好辦了。”
“是,謹遵大人軍令!”伍雲春肅然站立,朝賈瑜行了個軍禮。
或許就連伍雲春自己也沒想到,只是短短几天,自己對這位頂頭上司的印象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從剛入選鋒營時的默默無聞,再到現在領著他們在短短四五天之內從神京急行軍來到昌平府。
先是掃蕩了二龍山的賊匪,緊接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堂堂一府守備和一眾千戶百戶等軍官掃蕩一空,現在又要帶著自己去抄家。
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加起來比自己長那麼大碰到的事情都刺激。
再想想對方的年紀,伍雲春突然有種感覺,這位賈隊或許就是自己命中的貴人,只要抱緊了這位的大腿,自己原本平淡無奇的命運或許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半個時辰後昌平守備府
原本沉浸在夜幕中的守備府被一根根熊熊燃燒的火把映得通紅。
就在一刻鐘前,上百名如狼似虎的軍士突然出現在守備府門口。
原本負責看門的十多名兵丁剛想上前阻攔,就被領頭的一名幾名軍官當場打倒在地,一名試圖反抗的兵丁也被砍死當場,隨後這些軍士蜂擁著衝進了守備府。
很快,守備府裡響起了陣陣驚叫聲,一個個女眷、丫鬟、老媽子以及僕役全都被從房間趕了出來。
由於時間倉促,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衣衫不整,甚至不時還能看到那一抹雪白,引得那些年輕氣盛的軍士們頻頻斜眼偷看。
不過看歸看,他們卻沒人敢隨意揩油或者亂來,因為來之前賈大人已經警告過他們,如果誰敢隨意姦淫擄掠或者在抄家的時候往自己懷裡塞東西,他的懲罰只有一個,那就是砍掉他們的腦袋
別人的警告他們或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