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韓茂勳把手一揮,這群凶神惡煞的番子將烏進孝以及十多名莊客架了起來,隨即韓茂勳又對賈瑜躬身道:“侯爺,那卑職就先告退了。”
賈瑜淡淡點了點頭,把手一擺,兩名親兵抬著一個托盤走到韓茂勳跟前。
這個托盤裡擺滿了銀白色的銀元,賈瑜指了指托盤微笑道:“韓大檔頭,你和諸位兄弟辛辛苦苦替本侯辦私事,雖說戴公公決計不會虧待你們,但本侯卻不能不有所表示,這些銀子請兄弟們喝杯酒,還望各位不要嫌棄才是。”
韓茂勳飛快的掃了眼托盤,裡面至少有數百枚造型精緻的銀元寶。
他心中不禁大喜,時至今日,神京城裡誰不知道定遠侯是出了名的生財有道,且出手闊綽之人,但凡是給他辦事的,就沒有人不說他大方的。
尤其是出自定遠侯府的銀元寶和銀元更是名動神京,不但造型優美精緻,其純度之高就連皇宮御賜的雪花銀也有所不及。
就拿定遠侯府出產的銀元來說,明面上每枚銀元只有一兩銀子,但事實上,這樣的銀元流通到了市面上後可以當五六兩銀子使,這也造成了出自定遠侯府的銀元一出現就被哄搶的情況。
而且哄搶這些銀元的大都是富戶人家或是官宦人家,尤其是年關將至的時候更是如此,畢竟華夏人都有發紅包的習俗。
你想想,大年初一的時候,大人們隨手掏出幾枚造型精緻的銀元或是元寶給小輩,那絕對是極有面子的事情。
而且人都是有攀比心理的,一幫孩童或是小輩湊在一起玩,大家互相詢問你今年發了多少。
一邊是再普通不過的不知過了多少道手的灰撲撲的銀錠子,另一邊則是亮出銀燦燦且造型精緻的銀元或是銀元寶,那反差的效果絕對是拉得滿滿的。
番子也是人,自然也有家人。
一想到將這些銀元交給自家婆娘或是兒女時,他們那驚喜雀躍的神情,韓茂勳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幹勁。
其實何止是他,他身後的那些番子此刻哪一個不是看著那盤銀元眼睛發亮。
只見韓茂勳大笑著對身後的番子道:“兄弟們,賈侯爺瞧得起咱們,給咱們發賞錢了,兄弟們還不趕緊謝過侯爺?”
眾番子轟然答應,齊聲道:“小人等謝侯爺賞!”
賈瑜微微一笑,“各位兄弟不用謝我,回去後好好審一審這些人便好。”
番子們注意到,賈瑜在說審一審的時候,右手的食指正好指向了那名剛才膽敢向他出手後被他打暈,剛悠悠轉醒的莊客。
能在中車府當番子的就沒幾個是傻子,看到賈瑜的動作,他們哪還不知道他的意思。
韓茂勳獰笑道:“侯爺放心,卑職必定好好的審查他們,務必不會讓一個壞人逃脫。”
而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賈蓉心臟猛的一跳,他知道這個莊客估計是沒法活著從中車府的大獄裡出來了,自家這位瑜叔可真是眥睚必報啊。
看著如同老鷹抓小雞般將烏進孝和一眾莊客提走的韓茂勳和一眾番子,賈蓉心驚之餘也格外高興,趕緊站起來朝賈瑜拜了下去:“瑜叔大恩,小侄沒齒難忘。”
“你不用謝我,這個烏進孝很明顯是有問題的,烏家打他爺爺那輩起便一直是寧國府的莊頭,寧國府三十多處莊子都是他們一家人在打理,數十年下來怎能不出問題?”賈瑜一邊說話一邊連連搖頭。
就連項少龍這個大頭兵都知道絕對的權利導致絕對的腐敗,賈家這些人卻只知道關起門來高樂,連一點起碼的警惕都沒有活該被人掏空了家產。
就拿賈敬、賈珍賈蓉這三代人來說,賈敬雖然考上了進士,最後卻痴迷於修道成仙,將偌大的寧國府扔給了賈珍就不管了。
賈珍則是隻顧著玩女人打罵羞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