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賈瑜所部打了這麼些場仗後,包括努爾哈赤在內的所有女真人早已達成了一項共識。
目前後金軍中裝備的包塊皮盾、鐵盾在內的盾牌,都難以抵擋虎賁營火器的轟擊,包裹鐵料極厚的盾牌雖然可以,但這麼重的盾牌重量至少五六十斤,軍中又有誰可以舉動提起?
木盾倒是還可以,畢竟火槍威力再大,也難以打穿粗重的原木,當然,若鉛彈擊在木盾薄弱處,還有兩根木料罅隙間,還是可以射中後方之人,只是這樣已經大大減少士兵們的傷亡。
黃土嶺的東面,東北面不遠,是一片山林地,雖然木料被韃子砍伐了不少,但依然剩下大片密密麻麻的樹林,原料眾多。
面對女真韃子的拼死抵抗,三千營的損失也不小,為了守住黃土嶺,努爾哈赤不僅在這裡放了兩萬大軍,更是讓以悍勇聞名的第七子阿巴泰來駐守。
而阿巴泰也不負努爾哈赤的期望,第三營一連打了兩天,付出了近千人的傷亡,卻依然沒能拿下這個地方。
伍雲春第一個找到了賈瑜:“侯爺,咱們這樣打下去不行啊,才兩天咱們就傷亡了近千人。
而咱們攜帶的子藥可是有數的,再這麼打下去的話,咱們的子藥一旦耗盡,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賈瑜沉吟了一會,舉起望遠鏡又觀察了黃土嶺好一會,黃土嶺的兩邊都是土山,且全都是黃土地,故而被稱為黃土嶺。
通往瀋陽的道路便是從黃土嶺的中間經過,現在阿巴泰率領的兩萬金兵就駐紮在黃土嶺上,牢牢的掐著這條道路,一旦有人經過就會遭到他們的無情打擊。
但賈瑜觀察了好一會突然指著黃土嶺的右側問道:“諸位……你們看右側那片樹林是不是一片平地?倘若咱們將那片樹林給砍了,能開闢出一條足以讓大軍透過的道路嗎?”
伍雲春、謝有元等人聞言紛紛舉起了單通千里鏡朝著賈瑜所指的地方望去。
觀察了良久,伍雲春才遲疑道:“按理說,此事確實是可行的。
但想要開闢出一條通道至少需要五六天時間,而且期間還不能被人騷擾,末將以為韃子是不會給咱們那麼舒舒服服的開路的。”
“那就對了!”
賈瑜冷笑一聲,“諸位……本侯有個主意,大夥都聽聽,看可行否……”
…………
黃土嶺中軍大帳。
阿巴泰正坐在大帳裡大口的啃著一條羊腿,面前還擺著一碗酒,他一口羊肉一口酒吃得很是歡暢。
也不怪他心情如此舒暢,他帶著兩萬人已經將賈瑜率領的四萬大軍堵在黃土嶺兩天了。
在這兩天時間裡,他不但牢牢守住了黃土嶺,還將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傷亡,雖然他率領的正藍旗和蒙古鑲紅、鑲白兩旗也有一定的傷亡,但在他看來,自己還是賺大了。
畢竟賈瑜屬於勞師遠征,他們大金屬於以逸待勞,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有利,等到對方疲憊不堪的時候,大金就會調集重兵將他們一舉全殲。
再聯想到自己的七弟皇太極,阿巴泰的心裡就一陣舒爽,甚至恨不得備份厚禮給賈瑜送去。
要知道,他和皇太極不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雖然他排序老七,皇太極按製得叫他一聲七哥。
但皇太極打小就沒將他放在眼裡,還處處聯合其他兄弟排擠他,究其原因就是阿巴泰的生母伊爾根覺羅·賴只是努爾哈赤的一個側妃,且身份地位都很普通。
而皇太極就不同了,他的生母可是慈高皇后孟古哲哲,同時也是科爾沁部落首領的親妹妹,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要比阿巴泰的生母強太多。
就因為這個原因,皇太極二十多歲便已經是大金四大貝勒之一,而他依然只是一個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