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這名韃子,賈瑜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把這名韃子的腦袋砍下來。”
隨後他又將手銃對準了另外一名韃子的腦袋,拇指撥下擊錘,“卡卡卡”,擊錘連著的制轉杆帶動銃管旋轉,換了一個孔眼。
冷峻的眼神如同這冰天雪地:“跪下!”
這句話很簡單,曾經簡單學過滿語的賈環不等一旁的嚮導翻譯,便搶先喝了起來:“跪下!”
這名韃子原本是一臉的桀驁不馴,但看到同伴當場被崩掉了腦袋後,臉上終於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看著眼前這位穿著紅白相間軍服,頭上戴著鋼盔的年輕男子,神情冷酷,手裡拿著一把奇怪的手銃,居然還有三個管,擊發時居然不用火繩,而是用的火石,既便捷又犀利。
此時的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己方在山神廟一戰中敗北,最後只有噶爾汗大人勉強搶了一匹馬後倉皇逃走。
看著賈瑜冰冷的眼睛,以及依舊冒著青煙的手銃,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腦袋,隨時都能掀了自己的頭蓋骨。
面對死亡的威脅,恐懼終於戰勝了傲慢,膝蓋一軟,他終於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看到原本一臉桀驁不馴,嚷著要殺光漢人的韃子瞬間服軟,眾人微微一愣後,全都鬨堂大笑起來。
胡老四笑罵道:“他奶奶的,老子還以為這死韃子寧死不屈呢,感情韃子也怕死啊!”
聞訊趕來的謝元春不屑道:“強盜便是強盜,即便成立了什麼大金國,也依然是強盜,貪生怕死才是他們的本性。”
賈瑜的手銃在手指間轉了幾圈,靈活的收起,插入腰側的銃套,吩咐道:“將這裡收拾一下,把這韃子的嘴巴塞住了,找個地方好好審問。
對了,老謝……聽說這段時間你麾下的夜不收外出探查時跟韃子相遇很是吃了些虧,我尋思著可以支援你們一百支手銃以及三百支迅雷銃,專門提供給夜不收,以增強他們的戰力,待會你來我這拿批條,然後到輜重處領東西。”
“末將謝侯爺恩典!”
謝有元聽後大喜,他早就眼饞虎賁營新裝的那款手銃了,威力大不說、啞火率還極低,火力持續性也不差,堪稱是短距離作戰神器啊。
有了這些東西,從今往後,那些夜不收們再也不用跟韃子玩肉搏了。
這並非是謝有元怕死,而是平心而論的講,從小就生活在白山黑水的女真韃子比他們更適應這片土地,而且他們從小就打熬力氣練習箭法。
大夏計程車卒想要跟韃子比箭術比肉搏,還真玩不過人家。
這點從這次白隊他們的遭遇就能看出來,即便白隊這些人已經很拼命了,但技不如人的他們還是隻能大敗而逃,若非遇到賈環他們,他們這隊人早就全軍覆沒了。
…………
卻說噶爾汗奪了一匹馬後,拼命的打馬奔逃,他沿著大淩河一直向北跑,一直跑了數十里地,直到胯下的戰馬口鼻噴著熱氣,大汗淋漓後這才漸漸放緩了速度。
就這樣,一人一馬一直跑了一夜,直到天微微涼的時候,他才來到了位於大淩河北側的一個小鎮。
在來到距離小鎮還有數百步的時候,一根箭矢突然射向高空,那箭矢遇風鳴嘯,有若尖利的口哨聲音。
噶爾汗心中大喜,這是女真八旗特有的索倫哨箭,聽到這個聲音,就證明他們還有人還在小鎮上。
伴隨著哨箭的升空,就見小鎮裡竄出來三名騎兵,同樣高高的盔槍紅纓,紅色外鑲白邊的厚實甲冑,胸前是大大的護心鏡,身上攜帶巨大的韃弓與重箭,跟噶爾汗一樣,都是鑲紅旗的哨探。
三人策馬過來,看著一身狼狽的噶爾汗,吃驚的問:“噶爾汗大人,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額圖渾大人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