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我跟強子還有宋彪他們一起回到了郊外那間大院,推開院門發現李天和王喜也在。我們一起在院子裡架起了燒烤架,李天和王喜剁肉,我和強子穿串,宋彪負責烤,一群人的歡聲笑語隨風飄出去很遠很遠……
這個夢做的是那樣的真實,就好像他們真的在我身邊一樣。
直到元秋把我搖醒,我才發現我臉上掛滿了淚水,我使勁擦了一把臉,看向了病房裡的眾人。
大家都醒了,窗外的陽光灑了進來,曬的我的脖子發燙。
我問這幾個兄弟強子昨天為什麼突然殺到城南去,大家聞言都低下了頭,我看向了一個歲數挺大的兄弟,走過去抓著他的胳膊又問了一遍。
這漢子在我的再三追問下終於說出了實情。
原來,強子連著好幾天沒有犯毒癮了,他覺得自己好了,而且現在城東也穩定了下來,所以他便給家裡打電話想把父母接過來。
之前強子也給家裡打過電話,但每次強子的父母都會把他臭罵一頓,而且說些早就沒有他這個兒子之類的話,但現在老兩口可能是歲數大了想兒子了,所以這次就答應了下來。
強子很高興,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好好孝順孝順父母了,一大早就想去接自己的爹孃,但由於他老家在鹽陽市的南邊,所以城南就成為了一道繞不過去的坎。
儘管強子很激動,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他這張臉一進城南就會被認出來,所以就讓這個漢子替他去接自己父母。因為這個漢子歲數大了,長相也挺憨厚,所以強子覺得他不會被認出來。
這漢子給麵包車掛上牌子就去了城南,去的時候很順利,他也成功接上了強子的爹孃,結果就在回來的路上出事了。
這兄弟接上強子父母后就往回趕,結果剛駛進城南車子突然爆胎了,正好旁邊就有一家修車店,這兄弟想都沒想就將車子靠了過去。
結果好巧不巧這家店就是變色龍的地盤,趁著修車的功夫那老闆跟這兄弟搭上了話,剛修完車這家店就被好幾輛麵包車給圍了起來。
變色龍見這兄弟面生就直接動了手,本來這兄弟說自己是城北的,結果強子的父母看不慣,直接就說自己兒子是強子,尋思著能嚇退變色龍。
變色龍一聽就高興了,立刻將強子父母綁了起來,隨後給強子打去了電話,讓強子自己來換自己的父母,並警告強子只能他自己一個人去,說要是見到其他人就撕票。
一向冷靜的強子第一次做出了衝動的決定,他結束通話電話後二話不說就開車前往了城南。
其他的兄弟見狀便悄悄的跟了上去,結果到達城南後他們全都被抓了起來。
“都怪我,要是我不跟那老闆說話就沒這事兒了。”
這漢子講完時已經哭的不能自已了,四十多歲的人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我聽完之後只感覺胸口憋悶到了極點,我顫抖著手站起了身,大家都驚訝的看著我,我實在沒有忍住一腳將垃圾桶給踹爛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看著病房裡這些人,冷冷的說道。
他們都聽出了我語氣中難以抑制的憤怒,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梁宏羽站起身走到了我身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消消氣,可我還是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一把揪住了那漢子的領子。
“我是你們老大,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為什麼要一群人瞞著我去城南?”
我憤怒的怒吼著,我都不敢想象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怕,只知道這漢子被我嚇得連哭都止住了。
算算時間,我打電話嘲諷眼鏡蛇的時候強子的父母就已經落到他們手裡了,想到我中午那副得意的樣子我就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