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的手雖然在抖,但他的臉上卻是一副解脫了的表情,這時學校外面也傳來了警笛聲,圍在學校外面的那些混子立刻一鬨而散了。
只剩下蜈蚣的屍體在學校門口躺著,他的一隻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禍害鹽陽十幾年的蜈蚣就這樣死在了曾經大哥的手上,主任慢慢放下了槍,這時警察也出現在了學校門口,有幾輛警車從學校門口呼嘯而過,應該是去追那些逃跑的人了。
主任順從的戴上手銬跟警察走了,一輛救護車開了過來,兩名醫生架著我上了救護車。
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我緊緊的盯著主任的臉,主任一直低著腦袋,但他在上警車的時候突然抬起頭朝我這邊笑了一下。
我被送到了城東的一家醫院裡,到醫院時我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我感覺一直有人在耳邊吵,我很想問問他們吵什麼,但身體卻連動都不能動。
中間我醒了一次,我睜開眼睛看見好幾個穿著藍色衣服的人在我旁邊忙活,頭頂上刺眼的燈光照的我很不舒服,我掙扎著坐了起來,但緊接著就被那幾個人給按了下去。
在他們的驚呼聲中,我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次我睡了很久,在夢裡我看見了宋彪,看見了強子,恍惚中又回到了我們剛拿下孫逸軒地盤的那一晚,那時候大家都還在,一起在那間院子裡喝酒,歡樂的笑聲隨著風越飄越遠,我也漸漸看不清他們的臉了。
當我醒來時發現兩個警察守在我的床邊,見我醒了,他倆立刻拿著本子讓我交代一下事情經過。
“他剛醒你們讓他緩一會啊,著他媽什麼急?”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梁勇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
我喝了口水,感覺水有點鹹鹹的,我問梁勇這水是不是在廁所接的。
“你們自己看,現在還說著胡話呢,能交代清楚嗎?”
梁勇一邊說一邊坐到了我床上,他坐到了我的腳,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怎麼這次沒通知我爸媽?”
我看著梁勇問道,畢竟在學校門口被張青雲的人追著打那次可是把我父母都請來了。
“你一出事宏羽就給我打電話了,你就是個受害者,不用你父母來。”
梁勇故作輕鬆的說道,我知道肯定是他動用自己的關係過了,不然不可能不傳喚我爸媽。
我緩一會,那倆警察再次讓我說一遍事情經過,我簡單的說了說,至於為什麼去學校門口跟那幫人對峙什麼的我都省略了過去,那倆警察也沒追問,我說什麼他們就記什麼。
盤問完我之後他們就走了,梁勇跟著他們走出了病房,回來時身後卻多了幾個人。
“臥槽!”
我趕緊捂住臉,就感覺一個人撲到了我的床邊,使勁扳著我的手。
“你怎麼來了?”
我無奈的放下了手,而季新月卻直接哭了出來。
“我們怎麼不能來,你都躺了兩天了。”
鄭世雄站在我床邊無奈的攤了攤手,我用手輕輕的撫著季新月的後背,一個勁的說我沒事,哄了好久她才止住哭泣。
老牛也來了,坐在我旁邊的床上直勾勾的看著我,梁勇似乎是有事,坐了一會就走了。
梁宏羽和鄭世雄坐在我床邊直勾勾的看著我跟季新月,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主任怎麼樣了?”
我看著梁宏羽問道,梁宏羽將頭低了下去。
“能怎麼樣了,絕對的死刑了,過幾天可能就判了。”
我不說話了,鄭世雄拿起我床頭櫃上的一枝子香蕉吃了起來。
“還有個事兒。”
梁宏羽突然站了起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