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元秋還有斷手男一起連夜將強子送到了醫院,其他的兄弟我讓他們先在民房休息了。
在醫院我們見到了老牛和受傷的那些兄弟,驢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著瞌睡,綠毛他們在病房裡早已進入了夢鄉。
“政哥,情況怎麼樣?”
老牛見到我第一句就是問我今晚的情況,我看著他那佈滿血絲的雙眼,忍不住抱住了他。
“咱們贏了,你早點去休息吧。”
我聞著老牛身上的味道,這種味道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爸爸從工地回來揹著我去小賣鋪買零食的場景,那時候爸爸的身上就是這種味道。
我感覺老牛的身體一僵,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後背,我這才回過神來,一把將他給推開了。
“政哥,那我就去休息了。”
老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
“在這兒怎麼睡啊,正好你帶著驢子他們幾個回去睡吧。”
我將驢子給晃醒了,驢子茫然的睜開了眼睛,被老牛一把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幹……幹嘛去啊?”
驢子迷迷糊糊的問道,老牛說回去睡覺,驢子模糊不清的嗯了一聲,順從的跟著老牛走了。
強子還在手術室裡,我和元秋還有斷手男在外面等著,藉著這個機會,我又問起了斷手男那些毒販子的事。
“我能聯絡上的就一個,那人叫四指,是個五線,有空他就找我們一起去喝酒。”
斷手男老老實實的說道,元秋問他能不能把那個四指叫出來,斷手男看了看手機,說現在就能把他叫出來。
“那行吧,我倆先去弄這個四指,你在這兒等著強子出來吧。”
元秋一邊說一邊站起身拉著斷手男下樓了,臨走還扔給我一張銀行卡,說一會醫生讓交錢就用這張卡。
我看了看這張銀行卡,卡背面用記號筆寫著一串數字,我將卡揣進了兜裡,走到旁邊的病房裡去看了看受傷的那些兄弟。
直到凌晨強子才被推出手術室,我陪著醫生將他轉移到了單人病房裡,強子的麻藥勁還沒過,我困的實在受不了了,便跑到走廊裡尋思抽根菸。
我剛掏出煙來準備點著,就看見走廊那頭走過來了倆人,他倆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吵吵,走近了我才認出他倆是元秋和斷手男。
“怎麼樣了,抓到那個四指了嗎?”
我睡眼惺忪的遞給他倆一人一根菸,他倆也是困得都睜不開眼了,接過煙就倚著牆壁坐到了地上。
“抓到了,都問出來了。”
元秋一邊說一邊甩給了我一個小本子,我翻開一看,發現上面記著好幾個人名,在這些人名的後面還記著在什麼地方出了多少貨。
“這個四指還算是挺有本事,其他人在什麼地方出什麼貨他都知道,還爆出來了個四線。”
元秋倚著牆點著了煙,斷手男搶過他手中的火機,也給自己點著了煙。
“那是當然,一般的小販子我可不跟他們玩,嘿嘿,這些人要是被抓,忒氣死蟾蜍那個王八蛋。”
我將小本子小心的揣進了兜裡,元秋讓我放好,說這是我們跟李所長交好的本錢。
我嗯了一聲,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也倚著牆壁坐到了地上。
我們仨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再睜開眼睛時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
我是被路過大媽說話的聲音吵醒的。
“哎呦喂,看看這仨人,累的躺走廊裡就睡著了。”
“哎呀,真不容易啊。”
“是啊,你看還有個孩子呢。”
我茫然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兩個端著尿盆子的大媽正站在我們面前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