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閆寒看起來孤零零的,有點可憐。
同學們紛紛向他投注了同情的目光,班主任則保持著自己一貫的作風,越是生氣就越是微笑,她問閆寒:“你剛才做操的時候去哪兒了?同學們都在做操,你幹什麼去了?”
“啊?”沒想到被問到這種問題,閆寒有點懵逼。
他做領操員的事是沒有跟班主任說過,但是學校交接學生的時候不會將這種基本情況也交接一下嗎?
還是說他的情況太特殊了……
像林見鹿那種直屬於教導主任麾下的紀律委員所有老師都是知道的,但他這個一年級唯一的領操員就……地位有點尷尬。
以前閆寒沒想到這麼多,他連班主任不知道他是領操員的事兒都沒想到,更別提提前跟她打招呼了。
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
微微一愣神的功夫閆寒剛想解釋,就聽班主任又趾高氣昂地問:“今天值日生是誰?顏晗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根本沒想給他解釋的機會。
班級值日生並不想得罪老師,但又下意識地不想讓她為難閆寒,這兩天她對那名同學的針對和冷暴力他們都看在眼裡,還曾私下裡為閆寒打抱不平過。
可這會兒老師問,他們也不能不說,其中一個比較機靈的女生說:“我們也沒注意。”
“沒注意是什麼時候?人什麼時候不在班級,什麼時候在班級你們總得知道個大概吧?”
“這……”兩名值日生面面相覷,也被搞得有點煩。
他們是負責值日的,又不是負責看管誰沒去做操的,現在這種像審犯人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對視一眼後,那個最先開口的女生說:“真沒注意。”
班主任高高地挑了挑眉毛,又望向閆寒:“沒想到啊,你人緣還挺不錯的。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跟我說你剛才幹嘛去了,還是直接去教導處說?”
閆寒:“……”
閆寒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既然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老師還這麼問,那他當然得遂了對方的願,去教導處說了!
這個教導處只是一年級的教導處,並不是谷主任那種總管一至三年級的教導處。
班主任心裡有數,翹課間操這點小事兒還不足以驚動谷主任。
不過都鬧到年級主任那裡了,這件事也算鬧得夠大了。
辦公室裡,瞭解了情況的年級主任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當著閆寒的面訓了班主任,“不就是一個同學逃了課間操嗎?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再說這名同學她也沒有逃操!”
“不是我想說你啊,但凡是你主動了解一下情況,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在此之前班主任的態度有多囂張,現在的她就有多萎靡。
逃操的事說起來可大可小,因為是剛剛組建的班級,班主任本想借由這件事作為起因,將閆寒上課時的情況一併反應給年級主任,再結合她分班之前的那些傳聞,只要自己聲稱管不了這個學生了,相信校規嚴苛的學校自然會處置她的。
自從昨天被年級主任教育了一頓,班主任的心裡就憋了一口氣。
她覺得自己的教育模式沒有錯,一開始她也只是想讓他們聽自己的話,並沒有針對任何一個學生。
可怎麼到頭來反而自己成了被領導批評的那一個?!
惡念源自於此。
又因為學生絲毫不在意她的冷漠相對而越積越深。
到了今天,她已經不顧一切地想讓這名同學“好看”,所以才會盲目地揪住這種小錯誤,沒有及時核實。
畢竟在她的觀念裡,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