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手給自己一拳——不用力氣的一拳。
好了他基本可以確認: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只要觸碰到異性,原主的執念就要發飆。
他這副歪著頭先輕捶額頭再捏眉心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偏頭疼發作。
小助理看過自家老闆的眼色,關切地問,“這種止痛藥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話您常吃什麼藥,我這就去買?”
嵇東珩擺了擺手,“不用。我這頭疼也不是吃藥就管事兒的。”
在娛樂圈混的人或多或少都顏控,小助理對著這張臉著實心硬不起來,“那您……覺得不舒服就告訴我?”
嵇東珩道了謝,助理小姑娘才戀戀不捨地出門而去。
嵇東珩又捏了捏肩膀,感覺赫斐的按揉的確管用,就謝過赫斐,再把眼鏡戴上,“我先說我知道的。”
兩人對坐下來,他翻著原主的記憶把他該知道的都說了一遍,“你我抱錯這件事兒,應該就是我親生父親你養父做下的。我養父告訴我他不是我親生父親,但在尋找親生兒子上非常不上心,我感覺他在故意敷衍我。於是我花了點錢找了偵探,把當時在那個醫院出生的人,不論男女,都排查了一遍。”
赫斐哪裡聽不出商銳的意思,“你能辦到,沒道理你爸做不到。”
嵇東珩繼續道:“在來見你之前,我花了點時間瞭解你和我的生父……現在我懷疑我生父和養父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
赫斐說:“赫閔文這個人,”他連名帶姓稱呼渣爹好多年了,“只要錢給夠,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他也許買通了我的生活助理。”嵇東珩解釋,“母親去世後我的精神狀態不是很穩定,需要定期看醫生和服藥,所以我懷疑……”
赫斐秒速接話,“助理換了你的藥?他確實做得出來。”說著表情一下子難以言喻起來,“看來他不知道你的真本事。”
“他不知道,不然我未必有機會坐在這裡和你說話,”嵇東珩鄭重地問,“你不怨我?”
“怨什麼你啊。”赫斐正色道,“你要是真想
害我,找個沒監控的地方套我麻袋,我肯定涼了。”
嵇東珩笑了,話鋒一轉就說起商總,“最近商總正和小女朋友玩‘陰差陽錯你追我趕小嬌妻帶球跑’呢。”
赫斐也笑了,“就萬萬沒想到我演了十年戲,有朝一日狗血落在我身上……”
龍王歪嘴笑……嵇東珩一拳懟了過去。
赫斐又是一個倒仰,靠在椅背上。
片刻後他拿了紙巾,擦掉鼻血同時驚喜不已,“你這招絕了啊!兄弟你怎麼這麼懂我?”
嵇東珩想了想說:“同為精神病人的默契?”
赫斐哈哈大笑,笑夠了就抓起手機,“我跟媽媽聯絡一下,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
媽媽?
嵇東珩趕緊翻起原主遺留的記憶碎片:原主的親媽只是個活在別人記憶裡的背景板,還是隻言片語的那種……據說在國外胡作非為,沾了不該碰的東西,死得很不名譽。
就看赫斐現在提起媽媽眉飛色舞的樣子,想必親媽目前和“不名譽”不大沾邊。
小狐狸主動說:“我可以連線網路,幫你查查。”間隔了一秒鐘,它又說,“親媽嫁給了國內百年化工企業的董事長……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大爺,年紀都夠給兩個渣爹當爹了。”
赫斐此時放下手機,“媽媽說她這就出門。咱們去個比辦公室更方便說話的地方。”
嵇東珩都聽赫斐安排。
原主是開車來“找茬”的,車子現在停在地下停車場。
嵇東珩毫無負擔地坐著赫斐的車前往“方便說話”的地方——赫斐和他最好的朋友合夥開的私房菜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