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會送到無子人家好生收養,臨死前她難得流露出些許母愛,“也好。我?這一?生都讓太后誤了。”
水氏聽見和敏臨死前都在埋怨別人,也只能冷笑一?聲:死不悔改。
而倫令跪在地上,手?上拖著?白綾,整個人忽地癲狂了起來,他衝著水氏大吼,“是你!你也重活了一?輩子!為什麼在這一?刻……”
皇帝真正接手?他皇兄遺留下的各種麻煩,整天忙得不可開交,送走倫令與和敏夫妻倆這種小事,他不會放在心上。
但他覺得讓清清親眼看著?仇
人殞命,能更好地跟他過日子,因此清清有孕在身他都允許清清在毅兒作陪的情?況下去見證“這一?幕”。
嵇東珩直接輕輕按了下水氏的肩膀,上前直接截斷了倫令的怒吼,附在倫令耳邊道,“誰說重活是為了讓你彌補前世遺憾的,也有可能像你現在這樣,讓你死個明白。”
嵇東珩說完,也不管倫令反應沒反應過來,一?個窩心腳踹過去,倫令倒飛出去,撞到了立柱,不動彈了。
這是替委託人的一?腳。
負責任地說,上輩子倫令可以救下他的兒子,也可以不那麼折辱自己的前妻水氏。但凡倫令有那麼一?點良心,念一點舊情,他都不至於落得現在的下場。
嵇東珩回到水氏身邊,內侍們上前利索至極,一?盞茶的功夫就送走了倫令與和敏。
倫令、和敏與太后閔王他們的待遇一?樣,一?口薄棺埋葬於京郊皇陵邊上,連個墓碑都沒有。
水氏看似平和,實際在送走倫令的三天內都在做夢,現實與夢境交織,讓她睡不安穩,臉上便帶了樣,頗為憔悴。水氏再怎麼勉力遮掩,又如何瞞得過朝夕相處的枕邊人皇帝?
皇帝頓時後悔允許媳婦去“觀刑”,這天早朝散了他特地留下嵇東珩,問他該怎麼辦。
皇帝大概是想要點安神?安胎的神?藥,嵇東珩卻覺得水氏足夠堅毅,靠她自己完全能撐過去,“這是她的心結,過陣子就好了,實在不成,我?再給她弄好藥來。”
皇帝要的就是這句保證。
水氏的確是強人,半個月左右便自行調整過來。
她大著?肚子和手?下人商量著明年在皇莊全面改種金稻,同?時安排其他作物的雜交實驗。
第二年剛出正月,水氏就發動了。
這個七斤多的胖小子差點要了水氏半條命,嵇東珩充值十萬兩,給水氏兌換了足夠的藥物,讓水氏平安闖過這一?關。
等到這胖小子滿週歲,以及小表姐成婚有孕,嵇東珩就親自上書請皇帝讓他就藩——倫令雖然是人渣,但也是水毅親生父親,守孝三年終究不可免。
他的封地在京城的地北面,是個適合搞試驗田的好地方。
以皇帝和水氏的精明自然明白嵇東珩這摺子真的
是在“道別”。
水氏很是動容,“您要走了?”
皇帝這會兒並不知道所謂前世,但明白水毅殼子裡?的並不真的是水毅,“能不能再多留下些時日?”
嵇東珩笑著?搖頭,“南月國十二皇子除掉了他哥他爹,轉眼就要登基,接下來為了坐穩皇位勢必要揮師北上……畢竟再不來打架,留在大周這邊的釘子都快讓你們清完了。看他搞這麼一?出,我?就徹底安心了。”
南月與大周交鋒可是國戰。
這位南月新君腦子一?熱,說打就打,史書上可有許多因此一蹶不振三世亡國的例項。
最後嵇東珩不忘囑咐,“殼子我?還給水毅了。他野心不大,心性還是個少年,你們儘量包容一二,不然你們死了我?可是要討說法的。”
皇帝與水氏聞言相視一?笑,又齊聲道,“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