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桌子上，又彎腰替宋振把魚食撿起來，“這陣子太忙，沒時間看您，對不起。”
宋振笑得嘴角抽搐，他緊緊握著紀歐娃的手臂，拉著她哆哆嗦嗦的往那個半人高的魚缸旁邊走。
“快看！”
宋振欣喜的像個小孩子似的，向她顯擺自己的東西，紀歐娃含笑望著魚缸裡那些五顏六色的小金魚。
“我知道，我喜歡，所以你才養這麼多對不對？”
宋振激動的點點頭，他又拉著紀歐娃，一隻手指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紀歐娃抬頭往上去，原來是“富貴有餘”的圖案。
見紀歐娃盯著吊燈不說話，宋振又含糊不清的朝她道：“啟……啟航買的！你，喜歡？”
像這種家庭吊燈早就過時了，上面老土的圖案也只有幾十塊錢的吊燈上面才會有，可紀歐娃依然對父親點點頭，“嗯，好看。”
宋振當即眉開眼笑。
傭人在旁邊呆了一會兒，她根本就搞不懂兩個人的對話，不過看得出宋老爺子對這個年輕女人相當親熱，便也就放心的去院兒裡接著做自己的事情了。
宋振好久不見紀歐娃，他有許多話要對女兒說，可因為嘴皮子不利索，那些千言萬語也就只好埋在心裡。
宋振笑眯眯的望著越來越漂亮的女兒，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紀歐娃將那些養生茶擱到宋振跟前。“上次你不是說喝了之後，上洗手間……不那麼困難了，這次我又多買了一些。”
宋振看到茶葉，瞬間不高興的擺擺手，“貴……退了！”
紀歐娃笑笑，“我現在掙錢了，有這個能力孝敬您。您管那個價格幹什麼，對您身體好就證明買的值！這些茶葉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雙鞋子的錢！”
“那不行……”宋振一臉古板的朝紀歐娃道：“公司……發展，用錢！”
“不差這些，我希望趁著您健在的時候多孝敬您。”
宋振不再推辭，笑呵呵的朝紀歐娃道：“懂事了。”
紀歐娃也抿唇笑，經歷了這麼多，她早就知道這世上對她牽絆最多的人是誰，她不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妄為，只會跟最愛自己的父親頂嘴。
紀歐娃環顧一眼四周，見自始至終都只有宋振一個人，於是好奇的問道：“爸，我嫂子在家嗎？”
提及那個女人，宋振一張老臉上的表情明顯由喜悅轉變為不高興。
“一天到晚……就知道回孃家，不在！”
“……”紀歐娃也不好說什麼，宋振拄著柺杖哆哆嗦嗦的去了自己的屋子，沒過一會兒，他又顫巍巍的走出來，將一袋曬好的紅薯幹擱到桌子上，“吃吧，我和你媽……一起給你曬得。”
宋振彎起的眉眼盡顯慈愛，紀歐娃鼻子一酸，險些哭出來，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低頭拿了一根紅薯幹放在嘴裡細嚼慢嚥。
“我媽，還好吧？”
宋振不想讓女兒操心，於是將妻子進了精神病院的情況隱瞞了下來。“身體好，就是……記性差，經常誰也不認得。”
紀歐娃默默的吃著紅薯幹，她不想一見到父親就暴露出自己內心隱藏已久的那些情緒，她只想和父親安安靜靜坐著待一會兒，於是變得沉默起來。
兩個人都不說話。
宋振的目光不經意瞥到紀歐娃微微隆起的肚子，他目光閃過一絲駭然，緊急的抓著紀歐娃的手問道：“你、你、你懷孕了？”
紀歐娃愣了一下，將嘴裡的紅薯乾嚥下去這才安慰父親：“您別激動，坐下來慢慢說。”
宋振急得老眼通紅，迫切的朝紀歐娃道：“誰，誰的孩子！啟……啟航說你、沒結婚！”
紀歐娃垂下眼瞼，嘴皮子動了動，“……齊晉的。”
“你還和他有來望？”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