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來抹布、垃圾桶和掃把,分別將地上的和茶几上的麵粉收拾的一乾二淨。
紀歐娃坐在沙發上發呆,齊晉收拾完麵粉又忙著來收拾她。紀歐娃心情不好,齊晉給她擦完身上的麵粉,直接將她抱到床上休息。
“心情不好,哪兒也別去,吃完午飯以後就躺在床上睡午覺,一切事情由我來解決。你和女兒乖乖在家裡等我回來,知道嗎?”
齊晉用嘴唇帖了下她的額頭,紀歐娃翻了個身,將被子拉高遮住自己的腦袋,低低應了聲。
“嗯。”
齊晉下意識的就想伸手拉開她頭上的被子,可想到她情緒低落,便也沒勉強。
齊晉做好午飯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向一點,他看眼床上的紀歐娃,見女人已經將頭露到外面熟睡,便不忍心將她喚醒,替紀歐娃掖好被角,齊晉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又出了門。
紀歐娃聽到關門聲,瞬間睜開眼,絲毫沒有剛才那副陷入夢中的模樣。
她快速穿好衣服戴著帽子和墨鏡口罩出門,齊晉的車子正在從車庫裡往外倒,她躲在樓道里等了兩分鐘,見黑色的賓利
徹底消失在小區門口,這才走出小區打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啟動車子按照紀歐娃說的那家餐廳開去,劉能和那家被買通好的媒體記者早就在餐廳裡等著她。
紀歐娃下車以後快步閃進了餐廳雅間,餐廳裡的老闆早就被劉能吩咐過,立刻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
紀歐娃坐在劉能和那個小記者的對面,身為“”當事人,她倒十分淡定。
“要吃點什麼,喝點什麼,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紀歐娃摘下口罩和墨鏡,露出那張國色天香的臉。劉能望著她笑了笑,“齊先生想必已經探望過你了。”
“是,他的立場跟我想象的一樣。”
“不奇怪,”劉能正了正鴨舌帽道:“這證明他拿你當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十八年的感情不是說忘乾淨就能忘乾淨的,腦海裡怎麼也存著點兒記憶。宋小姐,你的大仇很快就能報了!”
紀歐娃勾下唇,並不往這方面說,她睇了眼對面一直望著自己的小記者,只見對方一臉緊張的搓著手,“紀小姐,劉先生,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紀歐娃望著對方二十出頭的樣子,寬邊眼鏡下面壓著的五官還帶著一股稚氣,不禁皺起了眉頭。
“劉能你怎麼給我找了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劉能笑笑,“像這種老實人才能守口如瓶,你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家底我探過了,很乾淨,傳媒大學畢業,獨子,父母是公務員。從小學習優秀,為人老實,沒有人懷疑他會說謊。”
紀歐娃插著手臂朝他挑挑眉毛,“照片也是你放出去的?”
“是……劉先生給了我五萬。”
紀歐娃又翹著腿問他:“你知道該怎麼說?”
“是一位叫李姝的女人派人拿著這些照片找到我的,他們說只要我把這些照片公佈出去,不但會給我鉅額封口費,並且說我會因此名聲大噪。”
小記者說這兩句話的時候,他眼睛不敢直視前方,雙手不安分的攪動著衣角,活脫脫一副做了天大虧心事被人發現了,擔心要承擔後果的樣子。
紀歐娃很滿意對方的表現,忍不住翹起唇角,劉能別過頭來瞧她一眼,“還行?”
“嗯,就他表現的這個意思。再練習一下面部表情,爭取再表現的更加焦灼不安、擔驚受怕一些。”
“我知道了。”小記者推了推眼鏡,點下頭,其實他本來不是這樣緊張的,只不過對面突然坐了一個極漂亮的明星,他眼睛突然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紀歐娃緩了緩,又從包裡掏出一張卡擱到小記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