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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寬敞的走廊裡,緊緊相偎的兩個人很快感覺到了炎熱。
齊晉試著鬆開懷裡的女人,哪想紀歐娃卻將他抱得更緊。
紀歐娃微微喘息著,額頭上全是汗。兩人身體嚴密貼合,齊晉一顆心“怦怦直跳”,他聽到有不少人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於是趕緊側過身,將紀歐娃的樣子遮擋進自己懷中。
“先去我的休息室,等下人多了很難解釋。”
齊晉推開門,紀歐娃還是窩在他懷裡不肯起來,齊晉只好背靠著門板,把門關上。
“冷靜一下,這是我的房間,沒那麼可怕。”
男人柔聲似水的聲音傳進耳朵裡,紀歐娃這才好受一點。
她從齊晉懷中起來,整個人如經歷過魂飛魄散一般虛脫,精緻的小臉兒上毫無血色。
“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紀歐娃抬起眼睛勉強朝他笑笑。
齊晉懷中空空如也,忽然有種粻然若失的感覺,他刻意放緩聲音,“沒有,我只是很難將你剛才的情況和你平時那副樣子連起來。”
紀歐娃有些愕然,“我平時什麼樣子?”
齊晉抿了抿唇瓣,眼裡含著星光,“很拽,很酷。高興時千嬌百媚,不笑時冷若冰霜。”
紀歐娃笑笑,眉目如畫,“原來我在你眼裡是這個樣子……其實我也有溫柔的時候。”
齊晉忽然別過頭去,他知道,但他不想說。因為她溫柔的樣子,讓他著迷。
…
房間裡很靜,靜到十分突兀的襯托出外面的嘈雜。
紀歐娃雙眼盯著光潔的地板,腦海裡回想起剛才那恐怖的一幕,有些出神,“現在劇組的人估計都到我的休息室去圍觀了。”
齊晉望著她慘白的小臉兒,心裡頭某個地方正在塌陷。“你確定你看到的是一具真正的屍體?而不是有人惡作劇弄了假的來嚇唬你?”
“確定,正臉我看清楚了,就是上次浪哥給我請的助理,叫小米。”紀歐娃忽然有些心力憔悴,她坐在齊晉的大床上,緩緩開口:“不知道是他殺還是自殺,身上沒有傷口。我進門的時候,她不知道被什麼支撐著,忽然就以緩慢的速度朝我壓過來。我看到她嘴角流了很多血,眼睛瞪得很大,彷彿是死不瞑目的表現。”
“你之前為什麼辭退她?你和小米發生過矛盾嗎?”
紀歐娃想了想,“矛盾倒沒有,就是我不習慣被人伺候,所以將助理辭退了。不過小米走之前,倒是給浪哥面前哭了一場。她說她家裡經濟拮据,十分需要這份工作。”
齊晉思慮片刻,目光越來越沉。
“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出去,看到警察和記者,你什麼都不要說,一切問題都由我來解決,懂嗎?”
紀歐娃抬眼,她望著面前這個沉穩如泰山的英俊男人,心裡頭沉積了許多年的冰霜,正在一點點化開。
“嗯。”
…
走廊裡到處都是人,被堵了個水洩不通。
紀歐娃與齊晉一同出現,記者立刻蜂擁圍上來,十幾支話筒同時遞向紀歐娃,燈光頻頻爆閃。紀歐娃緊緊跟在齊晉後頭,諾大的墨鏡遮住了多半張臉。
“收了!”男人偉岸如山的走在前頭,十分霸道的命令跟從的手下。
各路記者的話筒被十幾名穿制服的保鏢搶過去,齊晉直接帶領著人奔向案發現場。
紀歐娃的休息室門口被黃線圍起來,一具屍體躺在正中央,許多警察站在黃線外面維護案發現場。齊晉瞧了兩眼,與紀歐娃說的無異,果然是暴斃而亡,嘴角流血,身上連處傷口都沒有。
有法醫在給屍體檢查,一名四十歲的男警官笑著朝齊晉走過來,齊晉提前問他:“有眉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