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潤,“你怎麼不給二哥說你昨晚幹了什麼事兒!騎著我的摩托車跑了,人回來了,車丟了……我車呢!”
閆鼎潤惡狠狠的指著張耀,“你那車有病!我一騎上去,路上的阿貓阿狗都追著我跑。我不把它砸了怎麼脫身?”
張耀怒不可遏,“你他媽煞筆,我那車後備箱有剛釣來的海魚。”
閆鼎潤:“二哥,老三想弄死我~!”
張耀:“二哥,老四砸我車——”
兄弟兩個吵來吵去,齊晉頓時覺得頭疼不已。
他擰著眉頭看著閆鼎潤,“是我叫張耀扎你車胎的,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
齊晉此話一出,兩人成功停止了爭吵,閆鼎潤有些懵,“二、二哥,你說什麼?”
張耀餘光輕蔑的睇著閆鼎潤,冷笑一聲,“看不出來?你天天追嫂子,把二哥惹急眼了!”
“你放屁!二哥和紀小妞兒早分居了,正在辦離婚呢,我親口聽紀小妞兒說的。”
張耀哼了聲,“蠢,紀歐娃什麼脾氣,她要真想和二哥離婚,還會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你不過就是她用來氣氣二哥的工具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告訴你、紀歐娃是你這輩子都追不到的女神!她的人、她的心,都是屬於二哥的,你懂不懂?”
見閆鼎潤怔怔的望著地面不答話,彷彿呆傻了一般,齊晉看他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在沒認識紀歐娃之前,這個四弟可是出了名的風流浪蕩,果然花心的人最痴心,閆鼎潤可是為了紀歐娃,改了自己不少壞毛病。知道紀歐娃要離婚的訊息,竟然拋開多年的兄弟感情,對她窮追不捨。
齊晉想想曾經冤枉閆鼎潤和紀歐娃睡過,明裡暗裡沒少給這個四弟氣受,頓時看待閆鼎潤的目光不禁帶了些同情和不忍。
“都別吵了,今天二哥做東,叫上老大,中午一起去喝酒。”
張耀不解:“二哥,為什麼不是晚上呢?”
齊晉抿下唇,“晚上不行,我還得回家給你嫂子做飯。這陣子,跟我慪氣瘦了不少。”
張耀朝正在傷心的閆鼎潤挑下眉,“噯!聽到沒,人家夫妻恩愛著呢。你呢——就是個多餘~”
…
紀歐娃下午拍完戲跑去精神病院看程慧,她幾次從宋振口中打聽母親的訊息,宋振總是含糊的遮掩過去,要不就是說程慧正在治療,不方便見人。
紀歐娃剛開始還相信,久而久之就對宋振的謊言產生了疑慮。她私底下派劉能打探訊息,這才找到了精神病院的地址。
醫院建立在市區很偏遠的位置,紀歐娃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才找過來。
程慧的主治醫生帶領著紀歐娃走到醫院後院,程慧正坐在走廊裡發呆,紀歐娃難以置信的打量著六年未見的母親。
與六年前宋小魚離開之前相比,程慧簡直髮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昔日總是盤成一個鬢,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黑色長髮,也已經剪短為花白的短髮,臉上那些精緻的妝容也消失不見,暗黃的面板上遍佈著幾縷皺紋,看起來,與普通的上年紀的老太太無異,只是依昔能從程慧立體的五官上辨認出年輕時是個美人兒。
主治醫生對著怔住的紀歐娃解釋道:“有很多病人會用頭髮繞頸的方式,選擇自殺。或者,會把頭髮吃進胃裡。為了你母親的安全起見,我們特意為她剪短了頭髮。”
紀歐娃能理解醫生的苦心,她順著母親蒼老的面容往下望,程慧身上的病號服很合身,又幹淨,沒有髒汙和難聞的氣味。看得出,這家的醫院將程慧照顧得不錯。
紀歐娃望著發呆的程慧,心裡十分難受,她又問醫生:“我媽,病情好點兒了嗎?”
主治醫生搖搖頭,“不太樂觀。聽你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