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子泰閉了閉眼,彷彿下了什麼天大的決心一般,對著手下說道:“實在不行,就用其他辦法。”
手下人看了他一眼,有些為難,“可是頭兒,那可是你——”
“不必考慮我的感受!”邢子泰嚴肅道:“辦公事要緊。”
“……”
“何況,我們早就已經分手了。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邢子泰負手立在院中的樣子,活脫脫一個睥睨天下的王者。彷彿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他的宏圖大業。連心愛的人都捨得下手……邢子淵眯眼瞧著他,心中冷笑一聲,邢子泰啊邢子泰,你可真夠薄涼的。
邢子淵擔心有詐,蹲在山頭看了半響,邢子泰就這樣站在院中,認認真真的在邢子淵面前演戲。
民房裡很快傳來“齊雨薇”痛苦的尖叫,那種撕心裂肺的程度幾乎劃破雲霄。
邢子淵看到邢子泰身形猛地頓了一下,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他立刻回過頭去,彷彿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停止對“齊雨薇”的審問。
然而不過片刻,邢子泰就又恢復了冷漠無私的樣子。
一聲聲喊叫,在這深更半夜裡,淒厲的如同鬼哭狼嚎。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簡直是在挖他的心,邢子淵一著急想站起來,他腳下一滑,險些跌下山去。
鏡片下的眸子透漏著緊張,邢子淵拳頭攥緊了,咬牙切齒的盯著院子中央的邢子泰。
齊雨薇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待遇!邢子泰,你真下得去手!
邢子泰始終無動於衷的站在院子中央,邢子淵看到有手下人幾次過來詢問邢子泰的意思,邢子泰都是面無表情的要手下人繼續。
整座民房裡傳來抽打的聲音,齊雨薇由剛開始的淒厲慘叫逐漸轉變為哭泣。“我求求你們……”
不過五分鐘的時間,邢子淵終於忍不住。
邢子泰注意到山頭上那個黑色的身影消失了,他立刻嚴肅的吩咐身邊的手下,“通知所有人,一律不準開槍!”
手下人:“頭兒,邢子淵可是重犯,咱們有不少人栽在他手裡,這個時候要是讓他逃了——”
“我知道!”邢子泰目光凜冽,“裡面是他最在意的人,他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搞亂子。”
邢子泰說的一點兒沒錯,兩分鐘後,邢子淵隻身一人出現在院子門口兒。
他眼神陰霾,一身黑色休閒服淡定從容的站在那裡,被身後的飄搖的山樹襯托著,活脫脫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
邢子淵讓人怎麼看都像是有備而來,邢子泰立著他十米遠,眯眼一勾手,院子裡排排站的刑警立刻拔槍對準邢子淵。
被層層包圍的邢子淵慢悠悠的朝院子中央的邢子泰走過去,他勾下唇,周圍人都被這種嗜血的笑容震撼到,無數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上半身。
彷彿只要邢子淵稍有動作,立刻被射成馬蜂窩。
邢子泰凜冽的目光看著他,兄弟兩個不甘示弱的對視,邢子淵忽然緩緩的舉起雙手,呈現一個無條件投降的姿勢,瞳孔穿過鏡片睇著得意的邢子泰,沙啞的聲音對著他道:“邢子泰,叫你的人,停止對她的審問!”
邢子泰忽而輕笑出來,他十分瀟灑的拔除腰間的手槍,做了個漂亮的轉槍動作,隨即指向漆黑的蒼穹。
“彭!”
民房裡的抽打聲和哭泣哀嚎聲同時停止。
邢子淵,束手就擒。
…。
陳警督與齊雨薇暢談了一宿,齊雨薇心裡始終在擔心著邢子淵的安危,大多時候都悶不吭聲的坐在床上,陳警督只好與她幹聊著。他不像邢子泰那麼年輕又衝動,專說邢子淵的壞話,讓齊雨薇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