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不行的話，你就另外找其他人合夥兒！”
宋啟航立刻從那股震撼中回過神來，他不敢看紀歐娃那雙眼睛，就像不敢面對死去的妹妹，只是垂眸盯著桌上那份合同，眼皮子“突突”的跳。
半響，“不用考慮了，就按你說的辦。”
紀歐娃眼中閃過一抹諷刺，“宋總真是大方，這麼大的集團都能拱手送人。”
宋啟航苦笑，“我還能怎麼辦？與其讓宋家的產業毀於一旦，倒不如由其他人來經營。”畢竟集團在他手上，也折騰不了幾個日子，沒準換了新的董事，反而能起死回生。何況這個人和妹妹長得那麼像，這也是一種緣分。
紀歐娃望著宋啟航一臉頹廢的樣子，眼眸逐漸幽深起來。這五年大哥老了不少，明明是和齊晉一樣的年紀，身上卻永遠沒有齊晉那股精神勁兒。紀歐娃無比了解宋啟航，看起來懂些人情世故，一人扛起整個宋家。實際上，他應該因為宋小魚的死沒少受到折磨。
“我叫律師從新起草一份合同，很快就好，你在這裡稍等一會兒。”
“嗯。”
…
紀歐娃坐在辦公室裡等了十來分鐘，很快有人將合同送過來。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可見這個集團已經虧損到什麼地步。
宋啟航並不急於要紀歐娃簽字，他反而對這個與妹妹長得很像的女人十分好奇。他站起身來為紀歐娃泡了一杯茶，想著與她聊聊天。
然而茶水不過剛剛送到紀歐娃手中，宋啟航的特助便在外面敲起了門。
“宋總，外面有人說要見您和新董事！”
宋啟航猜到肯定是紀歐娃的朋友，立刻要人請進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邁著闊步進入辦公室，齊晉目光首先落在沙發裡許久不見的女人身上，心裡那股怨氣頓減一半兒。頓了頓，他沉聲道：“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提前和我商量。”
紀歐娃自然知道齊晉口中指的是什麼，她拿起宋啟航給她沏的那杯茶水，不含感情的回答道：“這點錢對於你來說算是大事？”
“有關於你的，都算大事。”
紀歐娃扯了下唇瓣，擺明了對齊晉說的花言巧語沒興致。
齊晉自討沒趣，伸手將旁邊的小鬼往紀歐娃面前拎，翻著眼皮說瞎話。“蛋蛋說他想你了，非得要我送他過來，你從蓉城回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蛋蛋說想去巴洛克……我剛剛在餐廳定了位子。”
“嗯。”紀歐娃不鹹不淡的應了聲，立刻張開手臂將蛋蛋抱在腿上，剛才還冷若冰霜的臉上瞬間笑出一朵花兒。“想我了怎麼不在電話裡說呢？只要你說你想我，我就立刻從蓉城回來呀！可你偏偏硬撐著不肯說，自討苦吃了吧……。你說你是不是一頭小倔驢？”
紀歐娃用指尖在蛋蛋的鼻頭上點了下，怪嗔的意味十分濃烈。
蛋蛋：“……”他也不清楚媽咪是不是在指桑罵槐，藉著說他的理由說爸爸。
齊晉發現紀歐娃壓根兒不拿正眼瞧他，只顧著跟蛋蛋親熱，他只好拿起桌上的合同來看。
一旁的宋啟航打從齊晉進門就一直處於呆愣狀態，他沒想到，那個叱吒商場令所有商界人士聞風喪膽的齊氏總裁，竟然在這裡低三下四看一個女人的臉色。
齊晉匆匆瞥了兩眼，合同的幾頁確認沒有疏漏，這才將它重新放到桌上。
“什麼時候簽字？”
齊晉的眼神澄明而沉著，絲毫不像是認識宋啟航的樣子，宋啟航回過神來，淡淡的回答道：“今天就籤。”
“錢方面我來負責。”
宋啟航聽說過兩人之間的關係，剛要說“好”，沒想到紀歐娃忽然揚聲打斷了他。“不勞齊總費心了，我自己完全可以承擔。”
齊晉皺著眉頭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