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不丟人。”
齊晉聽完以後心裡沒多大波瀾，依母親的性格，的確不像是會被一件事打垮的人。可恐怕她後半生，很難再像以前一樣強勢起來。若無其事的樣子，也是強撐著，裝給別人看的。
齊晉動了動嘴唇，對齊老太說道：“那就好。”
傭人開始收拾餐桌，蛋蛋去樓上看紀歐娃準備好了沒有。齊老太又繼續給齊晉叨叨著，“我要是猜得沒錯，小魚兒跟你吵架，是為了你媽吧？”
“……準確的說，是我先開的頭。不過她這回確實過分，我媽要是真沒了……”
“唉~”齊老太責怪的看了齊晉一眼，“你媽下場如何都是咎由自取！她當初害人家小魚兒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呢？你有沒有發現，奶奶從來都不過問小魚兒和你爸媽之間的事！仇恨這東西呀，很難理清楚。你媽開的頭，就得從你媽這兒結束！小魚兒要真想害你媽死，她在咱們家有一百種機會。可她沒有，到底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齊晉抿唇聽著齊老太在他耳旁嘟噥著：“這回啊，確給你媽帶來的打擊不小，可這恰巧讓她認清了自己。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最難得、什麼是最珍貴！什麼是該管的，什麼是不該管的。”
齊晉垂著眸子，默默注視著地板不說話，男人硬朗的五官在陽光底下鍍上一層光暈，齊老太又笑眯眯的朝他道：“你要是知道小魚兒以前是多麼喜歡你，你就永遠都不會責怪她。”
“我現在也沒有責怪她。”相反，他一直在用行動彌補她。
齊晉想想，當時他最生氣的，根本不是因為紀歐娃整垮利美導致母親自殺，而是因為，那個嘴硬的女人說出的那兩個字——
“利用”。
這倆字幾乎是齊晉的逆鱗，即便明知道紀歐娃是違心的，齊晉聽著也難受。
“以前她圍著你轉，現在你圍著她轉。”齊老太雙手支撐著腿站起來，“倒也公平！”
紀歐娃畫好妝以後，一手拎著手提包，一手領著蛋蛋從二樓走下來。
精緻打扮過的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種迷人的魅力，齊晉目光緊緊鎖著她，紀歐娃彷彿未察覺一般，和蛋蛋說說笑笑的下了樓。
“老奶奶，我要去上學了，有妹妹在家裡陪著你，我們晚上見哦！”
蛋蛋給齊老太打了個招呼，揹著小書包緊跟在紀歐娃屁股後面就出了門。
紀歐娃去開車，蛋蛋站在別墅門口乖巧的等待著媽咪。齊晉站起來隔著窗戶看了兩眼，穿著拖鞋又在原地踱了兩步，始終沒有跟出去。
齊老太瞄了他一眼，“愣著幹什麼，去呀！”
“她連話都不願意和我說，更別說讓我送。”
“你就得拿出男人那一套死皮賴臉的本事！”
齊老太看著自家大孫子披上外套匆匆忙忙走出去的身影，不禁捂著自己的胸口嘆口氣，“我這老心操的吆……老二（雨薇）生死未卜，老大又鬧離婚……唉！”
…
紀歐娃剛剛開車帶著兒子出門，齊晉新提的那輛黑車緊接著就跟到了自己後面。
紀歐娃想甩開他，齊晉早就猜出了紀歐娃的意圖，等紅燈的時間給她傳送條簡訊，“看路，別管我。我送你到公司就走……不許拒絕，老太太吩咐的！”
紀歐娃冷笑下，以前都很少這樣送她，這個節骨眼兒上來巴結著獻媚，還用老太太來壓制她，有用麼。
“蛋蛋，一會兒媽咪把車開到路邊，你下車去上爸爸那輛。”紀歐娃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這樣對蛋蛋說到。
蛋蛋立刻明白了紀歐娃的用意，“哦~媽咪這是想甩開爸爸這個討厭鬼！”
車子開到距離市中心還有三公里的馬路上，齊晉看到紀歐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