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如琢原本難過的表情變得一片空白,被大變活人的魔術嚇到,變出來的還是幾年未歸的舊友:「我靠,你還活著呢?」
「」
被送親切問候的遊覺隴眯起眼睛,作勢要掐他,怒道:「你這張破嘴是怎麼還沒把你家公司整倒閉的!」
下一秒,他體會到了小丁總對他重如泰山的思念。
丁如琢像個眼淚汪汪的八爪魚,纏在遊覺隴的身上不肯放手:「你丫的還知道回來啊!你們一個二個一走就是好幾年,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
「我靠勒死我了你快放開!」
「我不!」
回憶起那雞飛狗跳的場面,雲釅後怕地搖了搖頭。
宋見青疑惑,還以為他並不願意繼續拍《不負假日》了,渾身線條倏地僵硬:「怎麼了?」
「嗯?」雲釅回以他無辜的眼神,不清楚他在說什麼,「沒怎麼呀。」
「」宋見青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世事無常,感覺自己也有點變敏感的前兆。
忽然他腳步一頓,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腳下,是一塊小小的骨頭,像是被人啃完雞腿後隨手扔掉的。
他們是靠著銀杏樹下走的,落葉太厚,觀察不到樹葉下有什麼。他沒當回事,正準備和雲釅繼續往前走時,目光瞥見了樹後一雙溜圓的小眼睛。
雲釅也發現了,他興奮地蹲下身,掌心半彎示意躲在樹後的小狗過來:「這兒有隻小狗!」
它此時口中還叼著另外一塊骨頭,警惕地看向雲釅身後站著的宋見青。
對上那雙不友善的小眼,宋見青明白過來了,自己剛才無意間踩髒了人家的晚餐,還準備肇事逃逸。
這隻小狗渾身髒兮兮的,看不出來品種,大概是品種狗和小土狗的串串,眼神不好的人可能會把它當成一塊會移動的抹布。
它喉嚨間壓抑著「嗚嗚」低沉的警告,而尾巴又本能地對著雲釅搖起來,小小的身軀要同時應付兩個人類。
雲釅對小貓小狗的興趣和耐心深厚到無法想像的地步,尤其是看見狗就挪不動路,不論什麼狗,每次去丁如琢家都能那隻胖阿拉斯加玩一整天。
他依舊伸著小臂,眼中滿是喜歡,口中是全國人民通用的叫小狗的聲音,他撅起嘴巴:「嘬嘬嘬。」
小狗終於還是屈服於本能,小步小步地挪向雲釅。宋見青站在他們身後,不由自主地目光也變得柔和。
「咦,」雲釅率先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它的腿怎麼了?」
它的毛太長,天色又暗,他們剛才一直都沒有發現,它的右後腿是畸形的,看上去斷過。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小狗,被宋見青捉住了手。
他不解地看向宋見青:「怎麼了?它看上去挺乖的,不會咬人。」
宋見青心說它咬不咬人也不是人說了算的,他放開了雲釅的手,和他一齊半蹲在小抹布面前:「它身上可能有細菌,跳蚤蝨子什麼的也說不定,先不要摸。」
「哦,」雲釅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乖乖縮回了手,目光依舊戀戀不捨,「它的腿不會是被人打斷的吧。」
他話音剛落,身後響起一個亮堂的大嗓門:「喲,你猜的還真對,這狗之前就是被人打斷了腿扔到這園兒裡的。」
兩人一起往身後看去,發現是名保安,估計是遛彎,正好發現兩個大晚上圍著狗看的傻子。
保安上了點年紀,背著手走近,頗為遺憾地說:「這狗也真的可憐,來住院的小孩愛摸它,結果就被家長要求把它弄走,或者乾脆打死。」
小狗抬頭看著眼前三個一齊盯著它的人類,用濕濕的鼻尖聞聞,倒也不怕,叼起自己尋來的骨頭開始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