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直接說道:「皇上。」
「皇上身體差。」
「娘娘,皇上聖體,不能亂用藥,若是傷了皇上,您和我都擔不起這責任。」月真低頭道。
顏景看著月真,說道:「只是一些普通的藥,不會妨礙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皇上已經吃了不少。」
「可是太后娘娘懂醫理嗎?」月真並不否認四方勢力都日日在下毒毒害皇帝的身體,她只是這樣問道。
顏景:「試一試吧,你應該知道我孃的父親便是當年太醫院的太醫。」
正因為家族有這麼點淵源,顏景才大大方方開口讓月真去買藥,因為家族的緣故,柳行芷多少懂一些簡單的醫理。
那都是耳濡目染的結果,卻又沒到能看病救人的程度,但這樣也足夠顏景打個幌子了。
「好,奴婢知道了。」月真說道:「那奴婢便把出宮探親的機會用一次,還請太后娘娘備著藥方。」她微微嘆氣。
太后娘娘心善,不忍小皇帝被繼續毒害,要把小皇帝養在身邊寸步不離,現在又試圖給小皇帝解毒。
這小皇帝註定是個命苦的,一歲登基,也許活不到幾歲,也許根本不能開口說話,也許根本就沒辦法健康。
顏景連夜寫下了很多藥材的名,雜七雜八的,第二天一早月真來拿,顏景便給了她一盒黃金,給她說除了買藥材,其餘的都歸她了。
買藥材大概用不到一半,這樣的賞賜讓月真驚訝了一頭,忙說使不得。
「太后娘娘,如今手中富裕,便要多積攢些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萬不可這般揮霍。」月真看在顏景對她這麼捨得的份上,忍不住提醒道。
現在各方因太后娘娘美貌,要爭奪太后娘娘,只想得到她,征服她,各方都送來奇珍異寶只求太后一笑,太后什麼都有,很是寬裕。
可若是改日江山易主,太后娘娘不得不委身新主之後,若有朝一日新主厭倦了太后娘娘,那日子定要難過萬分,那時候在宮中,就全靠從前的積蓄度日了。
顏景看了一眼月真,笑著說道:「今生哀家大概不缺這些俗物了。」
「娘娘,紅顏易老。」月真提醒道,現在年輕貌美,可人總歸有老的一天,她總覺得,像年輕時美到極致的女人,老了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顏景又笑了,這月真還可以。
「如今哀家日子好過,就不苦了身邊人,改日哀家日子不好過了,身邊人該去該散哀家都能接受。」她拉過月真的手,拍了拍說道:「伺候哀家一天,你就該跟著哀家享福。」
「日後的事,日後再說,若是有朝一日哀家日子過得不堪,你重新尋一個新主是一樣的,你也要為自己打算。」
「聽說你家中母親近日身體不太好,這些拿著回去,也給她看看病。」
月真聽著感動,從前的太后總是哀愁的,她從前總是日日枯坐在宮中,什麼事也不關心,如今倒是關心起小皇帝,關心起自己來了。
「月真,這宮中,哀家只相信你一人,月真,你不要讓哀家失望。」當月真拿著黃金快要退出門檻出門去時,顏景突然開口說道。
給月真的觸動很大,她應了一聲:「是,太后娘娘。」便出去了。
月真一走,顏景把小皇帝抱著在房間踱步,皇帝餓了,昨日晚上只給餵了一些米粥,今早還沒吃東西。
旁邊的宮女說:「太后娘娘,奶孃已經候在門外了。」
「從今日起,皇上便不再這樣餵養了,跟隨著本宮,本宮親自給皇上做食。」顏景說道。
「太后娘娘,這不附規矩。」宮女提醒道。
顏景看向說話的宮女,她都懶得想說話的是哪個王爺安在身邊的人,她哼了一聲:「放肆,跟哀家講不合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