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說:「玥玥,說你蠢你別不信。」
看來金蘊那邊已經給叔叔說了,金蘊還真厲害,林家的家事說插手就插手,比法院都管用。
林家指著貼著金蘊發財,又有很多業務關係,不願意為了眼前的利益怠慢了金蘊。
嬸嬸立馬附和,陰狠地說道:「你這樣,出了什麼事我們林家都不會再管你。」
「孃家就是女人最大的依靠,你太年輕,看不明白。」叔叔嘆氣。
你想好了嗎?如果你執意要這樣的話,相當於脫離了林家,以後你的一切與我們無關。」他又說道。
顏景雲淡風輕:「什麼時候去辦手續,預約了嗎?」
叔嬸:「……」
林冉茫然地看著三人,叔嬸坐在一起,姐姐坐在單獨的一個沙發上,空氣中瀰漫著聞不見的硝煙,他們在說什麼?
「你的要求對冉冉太不公平。」叔叔說道。
他想多給林冉爭取一些,林冉不會開口閉口討要遺產,這些錢就是他們的。
顏景瞥了一眼林冉:「害死了人還能得到三成遺產這種好事都落在她頭上了,怎麼會不公平。」
這句話彷彿就是林冉淚水的開關,顏景一說,林冉的眼淚立馬跟著落下。
顏景揉了揉眉心:「別哭了,我看你哭都哭膩了。」
林冉哭著搖頭,小聲辯解:「姐,我沒有……」弱小,可憐,又無助。
顏景看向叔叔說道:「不用和我商量,我一步也不會退讓,你們找金蘊。」
「讓金蘊和我商量。」說完她起身上了樓。
叔嬸把這件事給林冉說了,林冉關注點並不在自己能分多少成財產上,而是一直在問:「金蘊為什麼會幫姐姐討要這些?」
叔叔:「……」
哥哥這兩個女兒,一個心如毒蠍,說話如刀割。
一個滿腦子都是金蘊。
兩夫妻商量了一夜,還是覺得七成太多,早上再次試圖跟穿著武術服的顏景商量,顏景拒絕交談。
不得已的情況下,叔叔找到金蘊,問道:「能不能讓她少要一點。」
可對金蘊來說,只要開口幫顏景討要了遺產,那不管是一成還是七成都是一個概念。
他並不願意為這件事和顏景多說話,每次只要和顏景說話都能被氣個半死。
對他來說,顏景對他的威脅並不在於她有多少錢,而是其他,他拒絕了叔叔的要求,叔叔失望而歸,想起金蘊那不耐煩的目光,心中疑惑,不會這金蘊真的要娶玥玥吧。
連帶這些錢一起娶過去?不太應該,這些錢自己看得上,但金蘊看不上。
顏景也不給他們絮叨的機會,只問什麼時候辦手續。
叔嬸:「……」
「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你姐分走你爸爸的七成遺產嗎?你只有三成了。」嬸嬸寄希望於林冉。
林冉恐慌地問道:「嬸嬸,金蘊為什麼要幫姐姐要這筆錢?」
「這事你得問金蘊啊。」嬸嬸打心底裡不滿金蘊,什麼人啊這是,就插手她的家務事。
林冉搖頭:「不,我不知道該怎麼問。」
「你不問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帶著錢走。」嬸嬸焦灼。
林冉抿了抿嘴,錢?錢重要嗎?她根本不想去爭這些東西,人活一輩子只為逐利嗎?目光未免太短淺了。
「拿走了她會搬走嗎?」林冉問。
嬸嬸:「錢她都拿走了,憑什麼還要我們伺候她,當然得搬。」
林冉拍拍胸脯:「那就好。」
她感覺擺脫了一個惡魔,只要能擺脫這個惡魔都可以,她說:「就讓她拿去吧,我不想跟她爭。」爭起來好狼狽,像乞丐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