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顏景:「沒事掛電話了。」
馮溫書連說兩個好,掛了電話。
衛隱:「還真叫你給蒙對了。」
顏景繼續吃著水果,吃著吃著她手一頓,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她摸出電話給馮溫書打電話,問道:「剛才你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蔣茂勛的妻子推著蔣茂勛進去看醫生了。」馮溫書迷惑地複述一遍。
顏景啪地一聲折斷了手中的塑膠叉子,她說道:「那蔣茂勛會注射什麼藥物嗎?」
「你的意思?」馮溫書手抖了一下,聰明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金蘊不敢吧。」馮溫書忍不住說一句。
顏景:「現在不是討論金蘊敢不敢的事情,而是蔣茂勛死了那就是一個普通的醫療事故。」
馮溫書:「好。」
掛了電話,顏景盯著手機思索了會兒,然後給馮溫書發了個簡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馮溫書倒吸了一口涼氣。
馮溫書的人收到馮溫書給的資訊,提防起來,非要擠進去找正在看病的蔣茂勛。
蔣茂勛的妻子有些尷尬,這人衝著她喊:「大姐,你的錢掉了。」
「錢?」蔣茂勛妻子摸了摸身上,錢還在。
她皺眉思考了一會兒,連忙走了出來:「謝謝,謝謝你。」從這人手中接錢,拼命擠出一抹難堪的笑容給這人道謝,醫生只是皺眉看著這人,有這個病患嗎?
「醫生,我丈夫的情況怎麼樣?」蔣茂勛妻子見醫生盯著這人,開口問道。
轉移了醫生的注意力。
她又低下頭看到錢上寫著,拒絕在診室用藥,她心裡咯噔一下。
「哦,你丈夫的情況……」醫生忍不住嘆氣。
馮溫書的人進來只是確定蔣茂勛會不會在這裡面用藥,一般來說不會在這裡面用藥,但有些事不能用常理度之,不能疏忽,提醒了蔣茂勛的妻子,他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蔣茂勛妻子推著蔣茂勛從裡面出來,她手中拿著單子,小意思在口中嘀咕道:「這還是老地方打針嗎?打耳後嗎?」
「朋友,廁所現在有人嗎?」她心慌,找了一個蹩腳的搭訕理由,實則是在給馮溫書的人求救。
當意識到,金蘊那邊要趕盡殺絕時,她明白能投靠的只有這邊了。
金蘊為絕後患不會饒了他們,但配合這邊會有一線生機。
「是055號?先過來打針,等下我還有事。」走廊盡頭的房間內站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蔣茂勛的妻子又是渾身一抖。
打針?是說不要在診室內用藥,醫生也沒讓在診室打針,那在那邊打針安全嗎?要不要去打?
「那你先去打針吧大姐,廁所等下再上。」馮溫書的人說道。
蔣茂勛妻子目光中帶著哀求,她可以不帶著丈夫去打嗎?這個可以打嗎?安全嗎?
「先過去吧。」馮溫書的人衝著她微微點頭,用近乎唇語的方式說:「不會有事。」
蔣茂勛妻子長出一口氣,這邊會保護她的吧,她還有用,蔣茂勛對他們來說也有用,不會害他們,她推著蔣茂勛過去了,從背影看,她的腿小弧度顫抖著,背脊筆直又僵硬。
一個四十多的女人清瘦的不像話,馮溫書的人回憶起資料上,那是蔣茂勛沒出事之前他妻子的照片,臉上有肉,一個中等身材的婦女。
他滑動著輪椅,衝著廁所而去,金蘊的人也盯上了他,跟著他進了廁所,只是金蘊的人剛進廁所,就被事先躲在門後的人給電暈了。
門後的人站了出來,收起手電筒大小的工具,把金蘊的給人拖到了廁所放拖把的格子間內藏好,才轉身出去。
蔣茂勛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