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幕毫不猶豫地答應:「好。」
上面的那個人因這個類似塔機機械的運作而向前平移,整個人便從基地內平移到了基地外,然後在緩慢的下降,喪屍們想要靠近,被異忘禁止了。
當人降落到了異忘面前時,異忘聞著眼前人的氣息,看著眼前人的樣子。
真的是嘉年,這就是嘉年的氣息,人類分辨人只看樣貌,但他分辨一個人,除了看樣貌還要確認氣息。
嘉年的氣息,他此生都忘不掉,嘉年的樣子,他同樣也忘不掉。
他面色扭曲起來,既憤怒蕭幕真的把嘉年送出來了,又憤怒當初嘉年寧願留在這樣一個男人身邊也不願意跟他走。
「你好慘,好可憐,你想過你有今天嗎?嘉年。」異忘並沒有幫忙解綁,而是抓著她的肩膀問她。
他看到對方衝著他有氣無力搖頭,眼睛裡中全是哀求和淚水,他的心被蟄了一下,問道:「那我幫你報仇可以嗎?」
他只聽見一聲,微不可聞地回應,很小,特別小,聲音中帶著一點依賴,更多的是彷徨。
「那你跟我走嗎?還害怕我嗎?」異忘聲音帶著詢問,卻又有難言的譏諷。
他再次聽到一聲微不可查地回應,格外小聲,他看對方的眼睛,除了無助之外就是哀求。
可憐的女人,被心愛的男人送出來的時候是多麼的絕望啊。
「希望你記得我的好,還有,從此以後你只能跟在我身邊了,我先不殺你,我要折磨你。」異忘嘴上這麼說,手上卻幫她解綁。
解綁的時候,他心裡生出了一種痛快,原來狠心的女人會有如此報應,她現在的樣子好狼狽。
這就是她的報應,他沒想好要怎麼報復她,但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
異忘瘋狂的催眠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自己,不是因為還犯賤的舍不下嘉年,他救嘉年只是想留著慢慢報復,任他處置而已。
不這樣催眠自己根本過不了心裡那關,畢竟在過去的日子裡,他想到這個女人就恨得牙癢癢,想毀天滅地。
沒道理說如今見到她如此可憐,就一切都原諒,那太沒尊嚴。
終於給她解開了,她竟然哭著朝著他伸出雙臂求抱抱。
異忘沒動,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滿臉的淚水,一臉的痛苦,滿眼的祈求,像是在祈求他的原諒,眼睛,鼻頭,紅彤彤的,看著格外可憐。
她就哀求地看著自己,伸著雙臂求抱抱,他看著她張了張嘴,口型像是在喊光陽。
光陽,是,他是光陽。
「你為什麼不說話。」異忘摸著她的脖子,心底發出憐惜。見她指了指她的嗓子,又見她把手覆蓋在了他的手上,他恍如觸電一般。
原來有些人就只需要站在那裡,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自己的原諒。
他心軟了,從他眼中掉落一滴淚,張開雙臂,與之擁抱。
他說:「嘉年,以後跟著我。」
「嘉年,我喜歡你,你的狠心,我不怪你了。」
他抱的太緊了,像是要把她揉到他的骨子裡去,兩行淚從他眼睛裡滾出來,淌在他的臉上。
他感受到懷裡的人身體微微顫抖著,發出啜泣聲,懷裡的人無助的撫上他的背,又撫上他的脖子,再撫上他的腦袋。
情到深處,有些行為都是發自本能的,而他只想就這樣抱著嘉年天荒地老。
他都沒有這樣好好抱過嘉年,可愛她是本能,成為喪屍之後都無法更改的本能。
「抱歉,你得死了。」異忘耳朵裡突然鑽入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他的腦袋瞬間嗡嗡直響,來不及反應。
「齊彩,你」他還沒說完,顏景手上已經運百源之力,從異忘後腦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