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交出去配合研究,也不代表異忘一定會死嘛。
顏景是個樂觀的人,衛隱就沒顏景這麼樂觀,皺著眉頭苦思冥想。
在之後的日常出任務時,顏景發現異忘越來越強,越來越能打,他的速度,能力,都達到了讓眾人驚嘆的地步。
超出常人。
「你的表現越來越凸出,優異。」顏景對異忘說。
異忘:「謝謝誇獎,我是感覺我越來越強。」
「會有更多人注意到你不同。」顏景提醒道。
異忘聰明到一下子就懂了,他說:「你的意思是,我要隱藏一些,他們會懷疑,會研究我的不同。」
顏景:「看你。」
「那你呢,我感覺你,也有不同。」異忘疑惑地看著顏景:「我記不清你有什麼力量,但我知道那種力量讓我害怕,我只記得,你擁有一種力量讓我害怕。」
「害怕就好。」顏景勾了勾唇角:「是讓你臣服,不敢放肆的力量。」
異忘:「知道了。」
「我知道你也不會害我。」
顏景搖著頭,笑著。
就在顏景提醒異忘的第二天晚上,深夜時,有人敲響了他們的門。
異忘茫然地坐在客廳,看著顏景從臥室裡面出來,她的一隻手背在她身後,手中拿著一把上了子彈的槍。
「穿好。」顏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異忘忙不迭把墨鏡口罩和手套戴好。
「坐好。」顏景已經走到了門口。
異忘不安地坐了下來。
在門口,顏景握了握手中的槍,吸了一口氣,就在開門的瞬間,一把槍抵著顏景的額頭,而顏景的槍,也抵著對方的額頭。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槍口抵著彼此的額頭,安博士感到萬分意外,他說道:「你知道我要來?」
「我不知道你要來。」顏景看著他。
「但是你來的時候,我知道是你。」她笑。
安博士一時間不懂這兩句話的區別,但事實區別就是很大。
顏景事先不知道他要來,但是當他到了門口,她用精神力看到他手中拿著槍,也知道了是他。
「我們好好談談,不要這樣指著對方了。」安博士說道。
顏景抬了抬下巴,臉上全是自信:「妥協的話,肯定該你來說,因為,我的槍,一定比你快。」
隔著眼鏡片,安博士的目光很是深沉,他深深地看著顏景,雙方無聲的較量著,見顏景始終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他確定,對方沒有一絲心慌。
「ok,我妥協,我們談談。」安博士拿開了抵著顏景額頭的槍口,雙手做投降狀。
槍在顏景手中轉了一圈,非常帥氣地收了起來,她動了動腦袋:「進去吧。」
「你好啊,異忘。」隨著關門聲,安博士走到了客廳中間,也就是異忘的單人床旁,異忘坐在那裡,四隻眼睛隔著兩副鏡片觀察著彼此。
異忘總覺得,在這白熾燈的照耀下,安博士的鏡片折射著的光是森冷的。
「去臥室談。」顏景跟著過來。
安博士再次看了一眼異忘,便朝著臥室走去。
一進去,他打量著顏景的臥室,這是一件簡單至極的臥室,好像搬來時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他們住了這麼久,沒有對房子做出任何裝飾。擺設。
他喜歡透過房子裡的細碎物品去分析一個人的性格,但什麼都沒有該怎麼分析。
「怎麼做到不把這裡當家的。」安博士問。
顏景閒適地坐了下來,看著安博士:「怎麼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不問了。」安博士笑了一下,沒戴口罩的他,終於是讓顏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