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後宮的嬪妃。」馮悍說道:「下午時,皇上見了戚妃。」
顏景:「那下午時皇上都做了些什麼?」
馮悍小聲地說:「欺負宮女太監,外加罵您,然後戚妃過去之後皇上房內就沒動靜了,不過奏章這些還堆積在那裡。」
顏景:「還是一樣正事沒幹。」
馮悍垂下眼眸,差不多。
顏景望著滿桌子的飯菜嘆氣,仁義至盡,小人美人都幫他隔絕了,又還如此認真的羞辱他,欺負他,但他還是不能振作起來,就是他個人的問題。
就是渾身軟骨頭,被人欺負了只會想些歪門邪道,不肯發憤圖強,叫人瞧不上。
宮羽雙之前更是苦口婆心好言相勸,試圖用親情江山打動他,也沒用。
硬的不吃,軟的也不吃,油鹽不進。
廢了。
「給戚妃家裡找點麻煩。」顏景吩咐馮悍,馮悍說道:「論皇上是想不到如此陰毒的辦法,定是戚妃教的,公主放心,奴才定好好整治一下她,讓她曉得厲害才是。」
顏景嗯了一聲。
第二天早上傳出來公主病倒的訊息,可把宮羽敬給高興壞了,立馬擺駕公主宮,到了公主宮門,都還難掩喜色,最後還是在身邊人的提醒下,他才端出沉重的表情來。
「姐姐。」宮羽敬走了進來,看到顏景臥在病榻,面色蒼白,唇無顏色。
「姐姐,你怎麼就病了呢。」宮羽敬嘆氣。
顏景看著他:「皇上,您要是想笑就笑出來,不必強忍著。」
宮羽敬表情僵硬了一瞬間。
他正了正臉色:「姐姐你躺下了朕甚為憂心,如何還能笑得出來。」
「太醫說我這個病一時半會好不了。」顏景瞅著宮羽敬說道。
宮羽敬險些就要笑出聲來了,還是戚妃辦法好,戚妃說跟姐姐硬碰硬是不行的,得暗地裡下手才行。
他之前還猶豫著,畢竟毒害姐姐的事情還是不太做得出來,是戚妃說,他不下手姐姐遲早有一天也要把他碾壓成泥。
作為天子,就該殺伐果斷,不要讓任何人威脅他的地位,戚妃還說,他現在都沒了天子的實權。
他才警覺,戚妃說得對。
之前只要自己堅持的事情姐姐都會讓步,會同意,會尊重他這個帝王,讓他以為他還擁有帝王的權利,可現在姐姐不依著他了,他才明白自己多麼無可奈何。
他也是無奈之舉,他實在是人受不了姐姐的囂張跋扈,他要把權利收回來。
顏景看著宮羽敬激動的臉皮都在輕微抖動,很是無語。
這帝王實在是荒唐,喜怒不形於色都做不到。
宮羽敬說道:「既然姐姐你生病了,就好生養著病,不要再操心旁得了。」
而後他都不等顏景說話,就摸了摸身上,然後滿臉恐慌地說:「姐姐,朕的玉璽丟了!」
顏景實在是沒忍住,給笑出了聲來。
誰特麼出門隨身帶著玉璽。
見顏景笑了,宮羽敬頓時臉一紅,莫名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可他還是崩住了,揮了揮手對身邊說道:「朕的玉璽掉落在了公主宮中,來人,給朕在公主宮中細細尋找。」
「玉璽事關重大,務必要找回來。」
顏景失笑地看著宮羽敬:「你蠻可愛。」
又蠢又荒唐,用著僅有的智商去搞搞面子工程。
宮羽敬「啊」了一聲,硬著頭皮說道:「姐姐,多有得罪了,不介意朕的人搜查吧。」
顏景揮揮手:「能找到兵符算我輸咯。」
宮羽敬耳根都紅了,這就被看穿了,可他就只是想找到兵符而已,辦法只要有用,何須在意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