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
他把車停在沈槐序公司樓下，仰頭看向二十一層最右邊的辦公室。
燈很快就滅了。
十多分鐘後，沈槐序氣喘吁吁地拉開副駕車門，幾根不聽話的劉海在奔跑中脫離了定型。
「等多久了？」沈槐序坐上車，抬起右手向上捋了一把頭髮。
「剛到。」紀春山盯著他懷中的長方體禮盒，笑著問，「什麼東西？個頭還挺大。」
沈槐序將盒子緊緊抱在懷裡，歪頭看他，眸中光亮在夜幕中如閃爍星辰。
「不是給我的生日禮物？」紀春山沖他伸出了手。
沈槐序用手指輕輕撫過盒面。
「是……也不是。」他雙手抱著盒子，平穩舉起，遞給紀春山。
紀春山開啟閱讀燈，借著亮光看清了禮盒的全貌，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褪色後的深藍飽和度降低了不少，紙盒表面布滿了歲月流逝的痕跡。
「開啟看看。」沈槐序出聲提醒。
紀春山彷彿從夢中驚醒，這才將蓋子開啟，小心翼翼地取出禮物的本體。
「長二f？」
他用手指撫過箭體上的文字——神箭，中國航天，cz-2f。
輕靈秀氣的行楷，是沈槐序的手寫筆跡。
他的字很容易辨認，高中時經常被語文老師拿來當範本。
「你做的？」紀春山的目光緩緩由神箭轉移到沈槐序的臉上，胸口發悶，嗓音也有些沙啞，「什麼時候做的？」
沈槐序彎起一雙柳葉眼，深深地望著他。
時隔十三年，他終於親手將這份禮物交到了紀春山手裡。
他唇角帶笑，輕聲對紀春山說：「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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