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序撫摸他勁痩的腰，身上的這具身體比當年還要滾燙：「我在想……確實是我先招惹了你。」
紀春山忽的停下動作，用手肘支起身體，神情複雜地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後肯定地重複道：「確實是你先招惹的我。」又嚴肅地補充，「所以你得對我負責。」
這像一句玩笑話，紀春山卻沒有笑，很不符合他的一貫風格。
沈槐序愣了愣，抬手摸上他的臉：「我沒交過女朋友，男朋友也沒有。」他的眼神如少年告白時那般虔誠，「紀春山，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紀春山的神情更嚴肅了，凝望了他許久，末了，輕聲吐出一句：「我也是。」
沈槐序蹙起眉，垂眼笑了笑。
紀春山輕嘆一聲。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牽起沈槐序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真想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
他低下頭繼續了剛剛那個濕漉漉的吻，聲音因壓抑著情慾而變得更加低啞：「小序，和我重新開始，好不好？」
第69章
紀春山壓下來的吻強勢又不容抗拒，沈槐序的思維突然陷入混亂，他將手探入二人腹間，握住了紀春山未經撫慰就蓄勢待發的性器。
他還沒認真思考過與紀春山的複合，趙文茵的態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確實沒把握自己能不能再承受一次紀春山的消失。
但他很快就無暇思考這些瑣碎的問題，一根裹著潤滑液的手指猛地擠入了他的身體。
與異物入侵的不適感一起襲來的是直衝顱頂的痛意，沈槐序悶哼一聲，驀地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疼？」紀春山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沒有繼續抽動手指，只是低頭吻掉他額前冒出的冷汗，柔聲安慰道，「我慢一點。」
沈槐序深呼吸幾次，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點奇怪。」
紀春山不再說話，緩緩地轉動手指，邊與他舌吻邊在他體內探索，直到摸到一個微硬的凸起，用指腹按著揉了揉。
「別……」酥麻感沿著前列腺擴散至全身，陌生又強烈的刺激像一道電光瞬間穿透沈槐序的身體，他掐緊了紀春山的手腕，皺眉道，「別……別揉……」
「嗯……」紀春山停下手上的動作，沿著他的脖子向下吻，吻過他的胸肌，含住他挺立的乳頭，用舌尖輕柔地繞圈舔弄。
沈槐序的喘息猝然加劇，紀春山在他分神的瞬間又擠入一根手指，邊抽動手指邊緩慢摩擦那敏感的一點。身下人白皙的面板在他耐心的開拓中逐漸泛起粉紅，隨著他的動作不自覺地向上挺動。
紀春山的額頭因忍耐而冒出細細的汗，在能夠順暢進出三根手指的時候抽出了手。
他的視線與沾滿黏膩液體的手指一同撫過身下這具光裸的身體，痴痴地呢喃：「你的身體，纖細、脆弱，有如玻璃一般……」
沈槐序連耳根都紅透了，啞著嗓子說：「說好……說好不講動畫臺詞。」
「你不是不看動畫。」紀春山將手指插入他被汗浸濕的髮根，直視他被水霧蒙上的眼，不合時宜地，用肯定的語氣問，「為什麼買漫畫，為什麼買藍光碟，為什麼去看首映。」
沈槐序一愣，隨後彎起眉眼。
這個人真的很喜歡明知故問。
可十三年前沒有機會說出口的答案，紀春山就算問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他都願意不厭其煩地親口回答。
「因為……想要了解你。」他抬手抹掉紀春山額頭上的汗，回望的目光溢滿潑天的愛意，「紀春山，因為我愛你。」
紀春山閉上眼，無聲地勾起唇角。
他曾在一個晴朗的夏夜墜入接近絕對零度的寒冷冰窟。
他的心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