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秦公子。”方伯禮淡淡還了一禮,有些發懵地道,“秦公子,方某剛才聽說,公子是來求親的?”
秦軒溫和一笑。“是。方伯伯,秦軒對月瑤姑娘一見鍾情,一見傾心,故此前來登門求親。方伯伯,秦軒來得匆忙,略備幾件薄禮,還請笑納。”
秦軒說著,回身示意。
趙世等人將幾個禮盒放到秦軒身旁。
方伯禮看了一眼地上的禮盒,又上下看看富家公子打扮的秦軒,皺了皺眉。
“秦公子,您恐怕是搞錯了。月瑤確是方某侄女,但是二十年前,月瑤的父親從金陵搬走,自那之後,我們兩家已經很少走動,所以這提親嘛……”
聽到這話,秦軒微微一怔。
方月瑤與大伯家已經很少走動了?
紅纓那丫頭沒說起此事啊!
怎麼辦?
既來之則安之。方伯禮畢竟是方月瑤的大伯,把禮物放下,再和他客氣幾句,然後就撤。
想到這裡,秦軒溫和一笑。“方伯伯,您的家事秦軒不便多言,不過不管怎樣,您終究是月瑤大伯,秦軒作為晚輩,前來拜訪您,也是應該的。”
秦軒這樣說,裡子面子全都給了方伯禮。
方伯禮輕輕點了點頭。“秦公子客氣了。對了,秦公子剛才說是從京城來,那你是如何認識月瑤的?”
秦軒淡淡一笑。“秦軒由京城前來臨安辦事,機緣巧合認識了月瑤姑娘。方伯伯,秦軒……”
秦軒剛想提出離開,話到一半,從裡間走出一位中年婦人,來在方伯禮身旁,眼神複雜地上下打量秦軒一眼道:“你就是前來求親的秦公子?”
秦軒猜測中年婦人是方月瑤的大嬸,當下溫和笑道:
“是。晚輩秦軒。您是月瑤的大伯母吧?”
中年婦人點了點頭。“秦公子倒是一表人才,不知秦公子家居何處?府上是做什麼的?”
秦軒耐心一笑。“秦軒是從京城而來,經營書局生意。”
“經營書局生意?”婦人微微怔了一下,隨後繼續問道,“公子今年多大了?”
秦軒微笑道:“晚輩今年十九。”
“十九?”中年婦人再次怔了一下,“秦公子,你今年十九,方月瑤已經二十六了,你為何想要娶她為妻?我家三女兒今年十六,年輕貌美,溫柔賢惠,而且知書達理,與公子年齡也很合適,公子考慮一下?”
這是要截胡嗎?
秦軒暗暗一笑。“秦軒多謝伯母大人錯愛,我與月瑤一見如故,一見傾心,而且月瑤父母都已不在,秦軒故此前來金陵提親。不過方伯伯既然已經不認這門親戚,秦軒多說無益,多有打擾,就此告辭。”
秦軒說完,朝方伯禮夫婦行了個禮,轉身就走。
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有這工夫不如去找李清瑤聊聊詩詞歌賦。
秦軒剛剛往外走了幾步,迎面慌慌張張跑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差點與他撞個滿懷,顧不上說句抱歉之言,他徑直來在方伯禮夫妻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大聲道:
“爹,娘,大事不好了!”
方伯禮夫妻倆同時一怔。“東簡,出什麼事了,你為何慌成這個樣子?”
年輕男子喘著粗氣道:“爹,娘,呂家、呂家錢莊的人、全都不見了!”
“什麼?”方伯禮夫妻倆大驚失色。方伯禮道:“不會吧?咱家的錢全都存在他家!怎麼會這樣啊!”
“就是啊簡兒!”中年婦人道,“你是不是看錯,或者聽錯訊息了!”
方東簡重重一拍大腿。“嗐!爹,娘,這是我親眼所見。呂家錢莊已經徹底沒有人了,錢莊外面也被好多人給圍了!爹,娘,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