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安猶豫著道,“這第一種,下官想讓全城的百姓募捐。”
劉安說完,徵詢地看了秦軒一眼。
秦軒面色平靜。“劉大人接著說。”
“是。”劉安繼續道,“這第二種,下官想加徵河道稅。這兩個辦法,下官吃不準,想求教殿下。”
秦軒想了一下。“劉大人,本王也想到三個辦法,其中兩個和你想的一樣。”
“至於本王想的第三個辦法,是對那些囤積居奇、哄抬米價的米商進行重罰。”
“不過本王覺得,如果加稅,操作起來比較麻煩,週期也過於長久,而且最重要的,這樣會增加百姓的負擔。”
“同時本王也不打算使用第三種方法,至少暫時不想。因為那樣一來,會打擊米商,並且訊息一旦傳播出去,外地米商就不敢運米過來。”
“如此說來,只剩下第一種辦法:募捐。”
“劉大人,最好是讓那些富人募捐。你懂我的意思嗎?”
“下官明白。”劉安不安地道。
秦軒感覺劉安今天的神色和前兩天不太一樣,當下問道:“劉大人,迎春樓的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吧?”
“是,殿下。”劉安跪倒在地,不敢抬頭。“下官已經聽說了情況。臨安城中潛藏多名北燕密探,並且行刺殿下,下官有失察之責,下官打算今日向陛下奏明此事,引咎辭職。”
秦軒看了臨安太守一眼。“劉大人,這失察之責,你肯定是脫不掉的。不過本王這兩天也打聽過了,大家都說劉大人雖然平庸,也沒給臨安百姓做過什麼好事,但是總體來說還算清廉,所以本王想給大人指條明路,不知大人想不想聽?”
秦軒討厭政治,但是越州是他的封地,是他的大本營,他必須將這裡經營妥當。
至於劉安這個人雖然平庸,連下屬都管理不好,但是他膽子小,沒有什麼野心。
最重要的一點,他從不巴結二皇子和三皇子。
如果劉安此時辭官,很多事情要推倒重來,甚至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很有可能安插親信過來。
綜上所述,秦軒決定給劉安一次機會。
聽到秦軒這話,劉安就像落水的螞蟻撈到一根救命稻草,連忙惶恐地道:
“殿下,下官願意聽!”
秦軒看著臨安太守,淡淡道:“劉大人,當務之急,就是平息臨安水患,只要大人按照本王所說,妥善解決水患問題,本王會在陛下面前為你說情。別的本王不敢說,保住你的腦袋和你的官帽,本王自信有這個把握!”
“啊?!”劉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發愣之後,他激動地道:“殿下放心,下官一定按照殿下吩咐,妥善解決臨安水患!”
“好。”秦軒點了點頭。“劉大人,郭將軍昨晚帶人抄來五千兩銀子,你可以拿去賑災。另外,前天的那起爆炸案,現在有什麼進展嗎?”
劉安擦了一下額角上的冷汗,拱手道:“啟稟殿下,爆炸案的事主已經歸案,初審也已經完結,下官昨晚已經按照殿下吩咐,將此案全部卷宗封存,準備今天就移交刑部複核。”
“哦?”秦軒有些意外。“劉大人的動作好快啊,只審理一天就結案了?”
劉安陪著笑臉道,“是,殿下,此案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不難審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殿下賢明,有您在這,下官這兩天跟您學了不少東西,做起事來也勁頭也足。”
秦軒無語地笑了一笑。“你這拍馬屁的功夫也大有長進。劉大人,這起爆炸案的事主,家裡應該很有錢吧?”
劉安為官多年,立刻意識到秦軒想將此案事主的全部家產鯨吞,當下說道:
“殿下,下官已經查明,趙家的家產合計大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