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死在?其他?人手上。因?為你是我真心?喜歡的人,所以除了我之外誰都沒資格殺你。”
宸宴:“……”我還得、感謝你了?
他?的內心?也?是越發的兵荒馬亂,冰冷陰沉的神色早已化為了一潭地震中的池水,水面動盪不?安,惶惶亂亂,無論如?何都無法迴歸平靜。
注意力也?完全不?在?手中的刀上了,而在?刀下的那個人上。
顫抖的刀尖甚至都有些垂落了,距離她?的後?頸越來越遠。
月鎏金果斷朝後?方滾了過去,起身的同時,神色狠戾地揮起了手中長刀,一刀朝著宸宴的右手手腕砍了過去。
她?本?打算直接把他?的右手砍掉,這樣就?能擺脫掉那根銀絲的束縛了,結果那根銀絲卻像是有生命似的,感知到殺氣之後?,當即就?順著宸宴的手臂竄了上去。
眼瞧著自己的刀刃就?要?砍到宸宴的手腕上了,月鎏金不?由一驚,腦中思緒卻如?同過閃電似的極速明亮——
她?已知曉,宸宴是殺不?死的,所以不?可能透過殺掉他?這種方式擺脫掉絲線的控制,但是這根絲線既會自行移動又會變得無形無實,所以,砍掉他?的手腕這種辦法也?是行不?通的。
只能趁著這跟絲線還沒消失,還看得見?摸得著的時候及時去砍斷它。
在?短短一瞬間,月鎏金就?在?腦海中盤算完了一切,做出了最佳選擇,千鈞一髮之際就?改變了刀砍的方向,不?過這次卻沒有再朝著宸宴的手臂砍去,而是斬向了垂落在?兩人身體之間的銀絲。
只聽哐啷一聲響,銀絲什麼事兒沒有,刀斷了。
真尷尬呀……月鎏金都懵了。
這事態轉變的,也?實在?是突然。
宸宴的神色在?瞬間又變得陰沉鐵青了起來,牙都要?咬碎了,心?頭怒火蹭蹭往上冒,但不?全然是對月鎏金髮怒,還對自己——明知她?妖性狡詐,鬼話連篇,自己竟然還會聽信她?的鬼話!
他?再度握緊了手中聽風,整個人殺氣肆意。
今天必須結果了這隻頑劣不?堪的鳳妖!
月鎏金一計落空,還沒能成?功脫身,自然也?感知到了大難臨頭,當即心?慌意亂,語無倫次地狡辯:“我、我只是覺得脖子上纏一根繩子不?舒服,我都要?喘不?過氣了,我想把它弄掉而已!”
“下輩子吧。”冷冷地說完這四?個字之後?,宸宴就?舉起了手中聽風。
月鎏金大驚失色,脫口而出:“別殺我!我知道怎麼救那群凡人,我有辦法對付瘟疫!”
夜色深沉, 月明星稀,樹影重重的漆黑山林間?,一男一女一前一後地前行著。
兩人皆是一身束腰黑衣, 髮髻高束, 打?扮得幾乎一模一樣。
闊步行走在前面的是宸宴,磨磨蹭蹭走在後面的是月鎏金。
鑑於月鎏金的秉性實在是太過狡詐, 宸宴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聽風刀始終緊握在左手中, 右手上則纏著一盤銀色絲線,在月光的照耀下寒光閃閃。
絲線的另外一端, 始終纏繞在月鎏金的脖子上, 之前是隻纏了一圈,現在卻多纏了好幾圈。
根本?無需動刀,只要宸宴用?力一扯, 她的脖子就會被絲線隔斷。
為保小命, 月鎏金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但大主意?沒有?吧,小心思卻一堆, 走著走著就不走了, 且不只是停下腳步那麼簡單,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衝著宸宴的背影大喊一聲:“我累了!走不動了!”
手中的絲線一下子就被繃緊了,宸宴不得不停住腳步, 回頭, 面無表情地盯著月鎏金, 語氣冰冷強硬:“你要是不想死,就趕緊起來, 少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