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扯什麼希望蒼生安定安穩的大旗,神族都已經被蒼生遺忘了,蒼生還與你?又何?干係,若是換了我們?妖族之人,才不會瞻前顧後,寧可攪和的天下大亂也?要和天庭同歸於盡!”
“……”
還真?是冥頑不靈!
宸宴氣惱不已,再?度橫起了架在她前頸的刀刃:“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月鎏金的氣性也?上來了,明明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頭暈目眩了,卻始終氣勢十足:“那你?就殺了我吧,殺了、我……”
話音還沒落呢,她就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了。
暈倒之前還在心裡發狠地想著,你?敢動刀,我就敢自爆靈核,和你?同歸於盡。
結果靈核也?沒來得?及爆上,同歸於盡更是沒有,意識直接斷片了,身體一歪就軟噠噠地倒在了宸宴的懷著。
起初宸宴還當她是裝的,雖然抬起了持刀的那隻手,卻始終沒有撤銷掉護體的靈氣罩,還特?意往後撤了一大步。
月鎏金意識全無,軟綿綿的身體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地趴著,像是個?假人似的。
這?回是真?暈了,肩頭傷勢太重,傷了根骨。
但她往日的狡猾卻令宸宴不敢掉以輕心。
宸宴緊抿薄唇,滿目防備地盯著死人一樣的月鎏金看了一會兒,忽然抬起了左手,用刀尖指著月鎏金,嗓音冰冷而無情:“不想死就趕緊起來。”
還是一動不動。
不會是真?的暈過去了吧?
宸宴遲疑地擰起了眉頭,持刀往前走?了半步,再?度威脅了一聲:“再?裝死我就真?的要動手了!”
依舊是一動不動。
山間的冷風一刮,徐徐地吹拂著月鎏金的頭髮和身上的衣衫,白?色皮裘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在冷風的持續吹拂中,血紅色的皮裘上甚至結起了白?霜。
宸宴走?到了她的身畔,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再?度將刀尖抵在了她的頸側,冷聲命令:“起來!”
月鎏金始終毫無知?覺地倒在地上,雙目緊閉,面色慘白?。
宸宴:“……”看來是真?的了,不是在演。
接下來,宸宴就面臨了三個?選擇:
趁這?只鳳妖暈厥之際直接殺了她;
不管她,直接走?人;
管她,帶她去治病療傷。
但其實前兩種選擇算是一種選擇——如此冰冷的深夜,放任身受重傷的她自生自滅,和直接殺了她沒有區別。
宸宴無奈地垂下了持刀的那隻手,目光糾結地盯著不省人事的月鎏金看了一會兒,終長長地嘆了口?氣,將聽風刀收回儲物戒的同時,俯身彎腰,將月鎏金從地上抱了起來,帶著她一同幻化成了一股颶風,頃刻間便消失在了山林中。
月鎏金感?覺自己像是被丟盡了不見天日的地牢中,經歷了一場非人道的痛苦折磨,一會兒熱得?像是被架在了火刑架上烤,一會兒又冷得?像是被推進了隆冬的冰水中。
總而言之,難受極了,難受得?她想哭,想孃親,想回家,想弟弟妹妹。
她也?不想再?繼續維持人形了,人世間真?是萬惡,不適合她這?種妖物生存。她真?的有點兒想自爆靈核了,想重新變回一隻妖族鳳凰。
或許,在最初,她就不該去吞噬那顆仙丹。
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那顆仙丹開始的。
又是一陣忽冷忽熱的折磨,意識還被困在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月鎏金直接被委屈哭了,邊哭邊嗚咽:“阿孃,你?被人騙了,我們?都被人騙了,那才不是什麼老君仙丹呢,那是那幫歹毒道士的誘餌,你?不該讓我去銜那顆丹藥,他們?也?沒有帶我去修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