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嶄新的。”
宸宴回身看去,首先看到?的是一扇硃紅色的大門,門頭上?方?的黑色牌匾寬敞碩大,上?刻著“朱府”兩個金字,門楣相當之氣派,一眼便知是大戶人家,但?怪異的是,明明是過年的喜慶日子,這扇朱漆大門上?卻被貼上?了兩道交叉在一起的白色封條,上?面還帶有官府的硃紅色官印。
更?怪異的則是他們現在所身處的這條街。
之前沒有注意到?,此時忽然注意到?了,宸宴不由皺起了眉頭,言語間盡是詫異:“一條街的房子,全是空的?”
月鎏金也覺得很奇怪:“可?這些房子看起來好像還能住人呢。”
宸宴放出了靈識,在這條街的角角落落探查了起來,許久之後,才在這片區域內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妖氣。
兩種可?能,要麼是那隻妖怪藏得深;要麼是那隻妖怪早已離去,只殘留了幾許氣息在這裡。
恰時有一隊巡街的衙役走了過來,看到?宸、月二人後,為首的那位衙役當即呵斥了兩人一聲:“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粗糲的嗓門中充斥著審訊與懷疑的意味。
他身後跟著的那幾位虎背熊腰的衙役也迅速地拔出了佩刀,如臨大敵地瞪著兩人。
但?無論是特意提高的大嗓門兒還是拔刀的行為,都證明了他們其實是在給自己?壯膽。他們在畏懼著什麼。
宸宴和月鎏金對視了一眼,皆是一言不發,卻很默契地朝著他們那一隊人走了過去。在邁開步伐的那一刻,宸宴還特意朝著那幾位衙役拱了拱手,神?色謙和語氣誠然:“各位官爺誤會了,我夫妻二人不是歹人,只是覺得這裡幽靜,才來此地商量了些家事而?已。”
月鎏金驚訝地將眼皮一撩,迅速瞧了宸宴一眼,心說:嘁,誰要繼續和你假裝夫妻了?
在被他抓去當坐騎之前,他們倆就?曾在皇城中假扮了好多年夫妻,他當皇帝,她當皇后,哄騙過了無數凡夫俗子。
但?其實那時的她一點兒都不想和他假扮夫妻,怕他殺了自己?,才被逼無奈才母儀了多年天?下,直至她扮演的那位正主皇后的命格本子全劇終。
現在也是一樣?,她照樣?不願意和他假扮夫妻……哼,就?知道占人家便宜,起碼提前商量一下吶,搞得人家現在多束手無策呀,都不知道往下接點什麼話好了!
但?即便月鎏金不說話,那幾位衙役也能替他們倆腦補出來一場完整的男女關係:男的假裝正經向他們解釋情況,女的眼神?亂竄心慌意亂,一看就?是瞅準了這裡人少所以故意跑來這裡幽會的,根本不存在商量家事的可?能!
遇見調情的男女,總比遇見殺人的妖怪強。
為首的那位衙役先舒了口氣,後方?的那幾位衙役們也紛紛放下了手中大刀,隨後,為首的那位衙役又衝著宸宴說了聲:“你們倆膽子也忒大了點,沒聽?說過這裡發生過命案麼?還敢跑來這裡私會?”
“命案?”宸宴立即露出了一副震驚中夾雜著緊張的表情。
“原來這裡死?過人吶?”月鎏金也很會演,順勢挽住了宸宴的胳膊,一邊小鳥依人地往他懷裡鑽,一邊瑟瑟發抖地說,“相公,我有些怕……”
“不怕,有相公在呢。”宸宴自然而?然地將手搭在了月鎏金的肩頭,眼睛卻始終看著為首的那位衙役大哥,以一種認真老實的態度回答說,“我夫妻二人不是本地人,受親戚邀請來都城過年的。”
月鎏金卻撩起眼皮瞪了他一眼,不滿地心想:你這人演戲一點都不專業,嘴上?說著有相公在,眼睛卻沒有看我一眼,只是虛假的關心而?已!
那位衙役大哥倒是沒懷疑這二人關係,只是奇怪:“親戚沒告訴過你這裡發生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