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以現在殺了你。”
冷笑一聲,墨雲千卻在君疾風詫異和震驚的目光之中緩緩站了起來,散亂的長髮遮住了墨雲千的右眼,只露出一直左眼,只是那做眼中的狠戾讓君疾風也有些心驚,那是不死不休的尖銳。
赤腳踩在冰涼的土地上,墨雲千一步一步走向君疾風,哪裡像中毒的人?只有那紊亂的氣息宣告著她的痛,君疾風本可以動,卻在墨雲千的目光中偏偏無法動彈。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帶著不屈,帶著不甘,帶著…對生死的無謂。
看著抵在自己胸口的匕首,下意識的接住突然倒下的墨雲千,只是接住的那一瞬間全身一僵,可也卻以最快的速度恢復正常,眼裡帶著一抹無奈。
寒毒,顧名思義,只要進了身體便會使宿主感覺到全身冰冷疼痛,一般情況下可以說無解。墨雲千也好死不死染上的是最難解的一種寒毒,心裡暗罵的墨雲千甚至覺得這比自己跟強人大戰都難受。
“王…爺…”雲兒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君疾風抱著墨雲千,直接傻眼了,張大了嘴堵在門口不動彈了,以至於後面的左洋和妙語只能踮起腳看裡面的狀況。
“做事。”君疾風狠狠的瞪了一眼雲兒,但是一看見雲兒即將要邁進房間又一掌風打了出去,直接將人掀了出去,“管家,大夫。”
左洋抹了抹頭上的汗,“來了,來了,齊老,您快再看看。”
被掀翻的雲兒坐在地上直翻白眼,王爺不給進讓她怎麼伺候王妃啊!妙語也在一旁哭笑不得,但也朝著裡面張望,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擔憂。
齊老皺緊眉頭,季老頭走之前可是將這丫頭交給自己了,這還沒兩天呢,又出事兒了!只是自己也沒有辦法,這冰寒毒的毒性本就霸道無比,若非解藥肯定無解。
齊老的無奈讓君疾風的臉色更黑,抱著墨雲千的手用了些力氣卻意外的中和掉了墨雲千的痛楚。
“妙語…櫃子,藥丸…”有氣無力的聲音很是細小,但是從小練武的妙語耳朵很尖,自然是聽見了。
墨雲千又折騰了一個晚上,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朝時間之後才勉強沒了痛感,慢慢昏睡了過去,這一睡就是好幾天,嚇的雲兒天天提著齊老給墨雲千看病。
再次醒過來的墨雲千腦袋有些混沌,覺得手臂有些發麻才扭頭一看是君焰羽這小鬼頭,看他臉色紅潤就知道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王妃,你醒了,我去叫齊老。”
“雲兒,先把焰羽抱起來,胳膊麻了。”
等齊老號完脈,給了個身體健康的結論後,墨雲千總算是能歇口氣靠在床頭了,“雲兒,我睡了幾天。”
“您從暗莊回來之後已經過了5天了,還有不到二十天您就要跟王爺成親了。”雲兒兩眼放光的看著墨雲千,恨不得她趕緊嫁過來。
嘴角抽了一下,墨雲千實在很無奈,不說的話都要忘了自己即將要成親了,“甄府被滅門了麼?”
“甄寧逃了,甄恩輝被白斬救走了。”
“甄寧不是在刑部麼?怎麼會逃了?”
“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聽林威說是刑部有奸細,王妃,您說是不是跟鎮親王府有仇的人…”
墨雲千不知的搖頭,這件事情不可能就會這麼容易的結束,甄寧的入幕之賓不少,有一兩個腦殘的救她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刑部向來都是皇帝的人掌管,不可能出問題,必定是防守疏漏。
還有白斬,能在君疾風的眼皮底下將人弄走說明清冷閣的實力還有白斬自己的實力,當初自己重傷白斬也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若是認真對上輸的絕對是自己,但是對於內家功夫…說實在自己也很無奈。
“童泰呢?”
“外面候著呢,王妃要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