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圍巾還是有優勢的,一人一半,這樣很好!
兩個脖子連在一起的人手拉著手往前走,街上人很多,大多是情侶,還有不少賣花的小女孩在中間遊走。
“叔叔,給你女朋友買支花吧,阿姨可真漂亮!”
江遲臉色一沉,嘴唇抿直,和阮棠異口同聲,“要叫姐姐!”
“好吧,叔叔,你要給漂亮姐姐買支花嗎?”
“為什麼她是姐姐,我就是叔叔?”江遲還是不高興。
當然是因為你兇啊!
小女孩被他嚇得縮了縮脖子,還是倔強的遞著玫瑰。
阮棠把花買了下來,在他胸口別了一朵,“好啦,三歲半的阿遲哥哥就不要和小朋友計較啦!”
“為什麼我是三歲半?不能是三歲嗎?”
“不能哦!”阮棠點了點自己的鼻子,“因為我三歲!”
江遲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把她按進了自己懷裡,用大衣將她裹緊,“所以,三歲的綿綿同學,我們這算不算是早戀?嗯?”
阮棠故作驚訝,“咦,難道我們不是早戀嗎?有人不是五歲就要娶我過門了嗎?”
“這個人是誰呀!”她揚起小臉看他,眼睛笑得像是天上的彎月,“啊,原來是早戀的江遲小朋友呀!”
江遲直接上手揉亂了她的頭髮,在她面前蹲下身,“來,哥哥揹你走。”
“阿遲哥哥背了我很多次了呢,”阮棠穩穩地趴在他寬闊的背上,無比的安心。
“還要揹你很多年呢!”
他走得不快,步伐穩健,一邊走一邊給她講著公司裡聽來的笑話,阮棠一向配合,這次卻沒有笑出來。
因為——
“阿遲哥哥,下雪了!”
她手心向上,接著落下的雪花,江遲皺了皺眉,去旁邊的商店買了雙手套出來。
“女孩子不能受涼。”
“又是喬阿姨說的?”
江遲迴答的理直氣壯,“是啊,當然啦,我媽一直怕我娶不到媳婦兒,所以天天教育我要做個體貼的男人!”
“是嗎?我記得,高中某人吃醋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理由吧?喬阿姨擔心的可真早呢!”
江遲表現出一副失憶的樣子,“是這樣嗎?”
阮棠不肯放過他,“是的呀,可愛多,不記得了?”
她那時候都不知道他是在吃醋,後來想起來,她覺得自己腦子鏽掉了。
兩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頭上、眉毛上、睫毛上都落滿了雪,江遲低頭看她,目光深沉又溫柔,“綿綿,我覺得我已經看到了你老了的樣子。”
“嗯?”
“你就算老了,也是全世界最好看的老婆婆。”
“那你就是最帥的老公公,我可以帶你去跳廣場舞,讓所有人都羨慕我!”阮棠跺了跺腳,對他扮著鬼臉。
“這算什麼,連我都羨慕我自己,能有機會和你白頭到老,多幸福啊!”他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等以後我們老了,就住在秦淮河邊,你守著秦淮河,我守著你,我們就這樣手拉著手一起老去……完了,不能想!想一想都覺得晚上要笑醒了!”
阮棠靠在他肩上,低聲背起了詩。她的聲音輕柔綿軟,比他吃過最好的糕點還要甜蜜黏人,可惜他一句也聽不懂。
仗著他聽不懂,她背起了小時候和母親學過的一首情詩。
“je t'ai demandé si tu m'aimais bien/tu m'as répondu no'ai demandé si j'étais jolie/tu m'as rép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