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對天朗揮手道別,一個轉身瀟灑地離去。
天朗一直望著方慧漸漸走遠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才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7
天一亮,謝太太和謝先生就起來準備頭七需要的用品和食物,天朗雖然行動不便,卻還是儘量幫忙。
文莉姑姑很早就過來,在廚房進進出出地給謝太太當助手。
十點鐘一到,門鈴就響了。
天朗心想應該是方慧來了。
果然,當他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見端端正正地站在門外的正是方慧。
天朗一開門讓她進來,謝太太就因為聽到開門聲而從佛堂走了出來,親切地叫道,
「方慧,你來了。」
看到門邊只有姑姑的鞋子,方慧立刻意識到自己又是家人以外最早到的一個,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伯母,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
謝太太一向覺得方慧很乖巧,也隱約察覺她對天宇的感情,因此對她特別有好感。她走上前拉著方慧,說道,
「不會,法師都已經回去了。你現在可以進去上柱香了。」
方慧輕輕點點頭,就跟著謝太太走了進去。
這時,門鈴聲卻又響起。
這次抵達謝家的是一個體格健壯、年約四十餘的中年男子。
天朗一邊開啟門,一邊説道,
「丁教練,你從國外回來了。」
一看見天朗,丁教練關心地上前慰問道,
「天朗,聽説你也受傷了,沒事吧?」
天朗照實回答,
「醫生說兩個星期後就可以拆石膏了。」
「這樣啊。」
丁教練看著他受傷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天宇的事,你不要太難過,節哀順變。」
天朗的表情顯得哀傷,卻還是點點頭。
父親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丁教練,你來了。」
丁教練立刻上前和他握手,
「是啊,昨晚才回來的。對不起,之前沒能來參加天宇的葬禮。」
謝先生體諒地説道,
「你帶隊出國比賽又不可能改期,那孩子不會怪你的。」
丁教練顯得很難過,並説道,
「雖然天宇已經不打球了,但他畢竟還是我的學生。」
他稍作停頓,又説道,
「我想給天宇上柱香,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邊請。」
謝先生當下為他帶路,他們就往擺放天宇靈位的佛堂走去。
上香祭拜之後,謝先生慎重地向丁教練詢問道,
「丁教練,有一件事,我想要跟你確認一下。」
猜出他所為何事,丁教練望了天朗一眼,説道,
「是關於天朗?」
為了不想讓兒子聽見,謝先生轉而對天朗説道,
「天朗,你和方慧先到客廳去吧。」
「知道了。」
說完,天朗就帶著方慧出去了。
看著兩人離開佛堂之後,謝先生才開口,
「袁醫生告訴我們,剛發生的這場意外所造成的傷勢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六個月前動的手術,結果似乎不太理想。」
丁教練聼了他的話之後,面露難色。
隱約猜到他們在談論什麼,謝太太也走到丈夫身邊,一臉關切地看著丁教練。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自己必須說出真相,
「坦白說,天朗雖然動了手術,但是他手腕的傷似乎不可能完全康復。就如袁醫生所說的,天朗他已經……不可能繼續打保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