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鳳才洗漱了,去房裡睡了。
第二天,田建國一大早就去了公社。
在公社找了一大圈,卻沒有找到田有根,問了公社領導,他們都說田有根沒有來過。
田建國不禁也心慌了起來。
他急忙從公社趕回了九龍村。
一去一來,就是一上午的時間,而陳秀鳳早就等得心急如焚,在村裡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更是發動了所有的家人、親戚和村民去找,居然都沒有找到。
這麼一來,全村人都知道田有根失蹤了。
“村長怎麼會失蹤的呢?”
“昨天,我還跟他說了話的,他會去哪兒呢?”
“應該是去公社開會了吧。村長多謹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失蹤?”
“田老蔫不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嗎?可以去問一問田老蔫啊?”
眾人這才想起村長唯一的狗腿子田老蔫,於是,一群人來到了指揮部。
田老蔫只是一個普通村民,既不是隊長,也不是組長,更不是指揮部的領導,可他卻能坐在指揮部,抽著煙,喝著茶,不用上工,還能拿工分,簡直不要太爽。
而他之所以能夠享受這樣的待遇,就因為村長‘以權謀私’給他安排了一個參謀的職務。
對於這種小事,公社領導是不會多管的,畢竟,修路大會戰的具體事情,都需要村長去做,給他一點小小的特權也是無傷大雅的。
也正因為有公社領導的‘縱容’,下面的村民即便對田有根和田老蔫有意見,也只能憋在心裡。
陳秀鳳帶著村民來到指揮部的時候,田老蔫就正在愜意地喝著茶。
“老蔫,有根呢?”
陳秀鳳直接問道。
田老蔫看到這麼多人一下子湧進指揮部,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嚇得差點把手裡的茶水都潑了。
“村長?他不在家嗎?他今天沒來呀。”田老蔫道。
陳秀鳳道:“他昨天晚上就沒有回家。”
“啊?”
田老蔫一驚,“不對啊,昨天下工的時候,我是跟他一起吃飯,一起回村的,怎麼可能沒有回家呢?”
陳秀鳳道:“他是真的沒有回家!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田老蔫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回了村之後,他說他要去看一下勞教人員和其他村的志願隊,我本來想跟著,但他不讓我跟,我就回家去了。”
陳秀鳳忙問道:“他為什麼要去看勞教人員和志願隊?”
田老蔫繼續搖頭,“我不知道,他應該只是去了解一些情況吧,畢竟,他是村長,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就在這時,田建國從公社回來了。
他來不及喝口水,也來不及擦一擦身上的汗水,紅著眼睛,焦急地對陳秀鳳道:“媽,我在公社沒有找到我爸。我也問過公社的領導和熟人了,他們都沒有看到我爸!”
“什麼?!”
陳秀鳳頓覺天旋地轉,直接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