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監獄裡雖然聽到的故事很多,學到的本領很多,但唯獨一樣很難學到,那就是人心。
監獄關押的重刑犯沒有一個好人,自然也不會教他學會如何做好人,但有些人卻是怎麼學都似乎學不壞。
蕭文沅不想做好人,他絕絕對對的不想做好人,當然,不想做好人和不做好事是兩回事,有時候為了保護自己,做幾件好事,給自己套上兩層慈善光環也不是不可以。
保護姜秀妍,那是守護自己女人,應該的;
幫助許欣,那是女朋友的好朋友,為此他還斷了對方三人手指,還禍水東引讓他們自相殘殺斷了一人的子孫根;
為了守住自己的店,他滅了閻家五虎,雖說也算為民除害了,可本質上他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否則他不會也不願去得罪閻家五虎那樣的亡命徒;
為了自己以後日子過的舒坦,他攛掇黎博權到省城來跑官,還差點把人搭進來,更是害的鮑雯娟慘遭強暴,雖然也為她報了仇,但手段卻極端的陰狠毒辣。
好像重生以來他一件好事沒做,怎麼就被定性成了好人呢,還被人深信不疑,這尼瑪的……做人太失敗了。
蕭文沅一時半會也不想回去,就在附近溜達,看看這兒,看看那兒,今晚的風有點大,他看到樓道里一個蜷縮的身影,應該是無家可歸的乞丐,雖然還沒入冬,但入秋的涼意依舊讓乞丐蜷成了一團,破爛的衣服已經很難組成一個溫暖的避風港灣。
駐足停留了幾秒鐘,蕭文沅默默從意念空間中拿出兩件衣服,幾個饅頭、火腿還有水,又在衣服兜裡塞了一千塊錢,輕輕走到乞丐旁邊,在乞丐慌亂的眼神注視中,將衣服放在乞丐身邊之後默默轉身離去。
這應該是個真正的乞丐,雖然因為天黑看不清,但蕭文沅是個掛逼,他能看到乞丐流膿的腳,鞋子早已破的不成樣子了,衣服下面的肋骨清晰可見,黑漆漆的身體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澡了,只有真正的乞丐才會睡在這種地方,而那些假乞丐這個時候要麼是睡在自己家裡,要麼是睡著旅館裡,甚至賓館裡,而且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伙。
乞丐摸到衣服,也摸到了吃的和錢,然後對著蕭文沅離開的背影跪了下去,重重磕了幾個響頭,然後便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饅頭。
不是蕭文沅不想幫他,而是怎麼幫?他的意念空間中還有另外的兩百餘萬贓款,給乞丐更多的錢嗎?
這不現實,升米恩鬥米仇的典故他不是不懂,而且一個乞丐突然獲得一大筆錢也未必是好事,他也不可能把人帶回家去。
一直溜達到晚上十一點,就在蕭文沅以為不會再接到屠蘇蘇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接到屠蘇蘇的電話之後,蕭文沅僅僅用了不到兩分鐘便屠蘇蘇的家裡,兩個乾柴烈火的人又是一夜纏綿。
“你必須得回去了,我們不能天天這樣,那樣會露出馬腳的,被你這小牛犢子天天這麼造,我也實在扛不住了。”
“再說了,你還是學生,要以學業為主。”房間裡亮著粉紅色的燈光,屠蘇蘇趴在蕭文沅身上滿臉的不捨,雖然從相識到相知才短短三天時間,但屠蘇蘇卻已經無法控制的瘋狂的愛上了這個小了她足足十二歲的陽光大男孩。
就如屠蘇蘇所說的,有些事越做越控制不住,時間長了是會露出馬腳的,雖然他是個掛逼,可沒有不死之身,也沒有無敵於天下,而他也的確是體力驚人,屠蘇蘇這個如狼似虎年紀的女人竟然也扛不住他的攻勢。
至於學業,如果他是個理科生,耽誤一兩天可能會導致知識結構斷層,但一個文科生耽誤個一兩天……啥影響沒有,回頭再看看就完事了。
不過今天白天蕭文沅還不能走,黎博權一個人可未必能守住這三百萬現金,錢財動人心,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