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猶豫了一下:“萬一尚博也來了怎麼辦?”
宇文珂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沒錯,我要藉著駱晚棠跟他鬥一鬥,你得讓他們單獨相處,讓尚博放鬆警惕,這樣她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助手聽明白了,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將宇文禮送到了市中心的一棟房子裡。
導演原本是和尚博一起來的,但在大廳被人攔住了,助手只是讓尚博進來看望宇文禮。
一旁的負責人放下手中的果籃,一臉的為難:“這...宇文姑娘不會出什麼事了?我是不是可以去參觀一下...怎麼說我也是她的總監啊...”
宇文禮的助手陪著笑臉,讓他坐下,也不端一杯白開水過來,只是淡淡的開口:“大夫說了,大夫人要好好休息,看在尚總對我們家大夫人有救命之恩的份上,大公子特意交代過,讓他來看您。”
導演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宇文家族,還真是厲害!”
宇文禮身上到處都是被草叢中的荊棘劃破的細小傷口,有的已經深入血肉之中。
儘管她已經被治好了,但她還是穿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但是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脖子上,卻有無數細小的傷口,讓尚博的心都揪了起來。
宇文禮的眉頭緊鎖,看起來很是傷心,尚博很想把她擁入懷中,卻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一個很小很小的攝像機。
他很清楚,宇文珂肯定是透過監控看到了自己。
既然如此,他就做個樣子。
她將自己內心的矛盾,掙扎,疑惑,疼痛,完美的詮釋了出來,讓鏡頭另一邊的宇文珂很是滿意。
這正是他想要的。
他想讓尚博面對駱晚棠的時候,不認識自己,讓尚博承受巨大的痛苦和掙扎,這些,尚博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指在宇文禮的臉頰上劃了好幾下,然後又停住了,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住了,只是,他的臉色很難看,也很難看。
他明明已經猜到對方是駱晚棠,卻又不得不如此,既要保住她,又要斬草除根,只好假裝不認識,讓她當自己的兒子。
宇文禮的眉毛擰成了一團,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
尚博還想著,是不是該醒來了。
但她只是流了兩行清淚,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她的心,肯定是痛的,是無奈的。
宇文禮做了一個夢,他夢見她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裡,這種失重感讓他很恐懼。
只覺渾身上下,都傳來了被碾碎的痛楚,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痛。
你算什麼東西?你算什麼東西?
模糊的影子走近,輕聲呢喃:“歸來,歸來,吾等你。”
她心中越發焦急。
你算什麼東西?你究竟是什麼人?
可是,他已經離開了,她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後,焦急的哭了起來:“不要離開,你是什麼人?”
也許是淚水沖走了她眼中的汙垢,當他消失的那一刻,她突然發現,那人竟然是尚博!
尚博,這是怎麼回事?
尚博怎麼會讓自己回來,還在這裡等自己?
“尚博,尚博,你不要去!”
尚博站在床邊,正好聽見她的喊聲。
她嘶啞的聲音,在喊著他的名字。
尚博眼中含著淚水,他從一開始就在這裡,就是為了等待駱晚棠的歸來。
但礙於鏡頭的存在,他只能上前一步,想要將她從夢魘中驚醒,“宇文禮,宇文禮,醒醒!”
宇文禮突然瞪大了雙眼,尚博卻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