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晚棠搖了搖頭,低聲說:“你這是低血壓,回去吃糖果吧。”
說著,她快步走到宇文珂面前,關上房門後,整個人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還好,她身上帶著一個戴著的面具。
人生何處不相逢。
她好不容易來到英國,卻在英國碰到了宇文柯。
可是,宇文珂這麼有錢,為什麼妻子和女兒要去國外的一個農莊當傭人?
這一點,駱晚棠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這片農田屬於多莉絲,那宇文珂和多莉絲到底是怎麼回事?
多莉絲這是在引誘自己嗎?
她越想越是覺得不妙,趕緊拿了一罐礦泉水出去尋找。
她要走。
當她見到宇文珂的時候,便有一種想要衝過去將其殺死,甚至與之玉石俱焚的衝動。
但是她有了寶寶,就要為寶寶想一想。
仇人就在眼前,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當她走出房間時,宇文珂已經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還對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駱晚棠匆匆往花田裡走去。
此時的她,哪裡還會有什麼美麗的葵花,反而感覺到了一股危機。
她一把將忘憂摟在懷中,一把將卿塵從地上拽了起來,焦急的對他道:“兒啊,我們得趕緊走,你要聽話。”
卿塵看著一臉認真的駱晚棠,微微點頭。
駱晚棠扭頭一望,見宇文珂正和自己的女兒和女兒在庭院中交談,駱晚棠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繼續深入。
他不知道這片土地到底通向哪裡。
但是她不敢冒這個險,抱著寶寶從宇文珂身邊走過去。
宇文珂肯定對她的兒子做了詳細的瞭解,所以,當他出現的時候,她想,宇文珂肯定能認出他來。
那太陽花足有一人多高,從外面看不到,但駱晚棠卻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這片花海實在是太大了,她帶著忘憂和卿塵,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終於離開。
花田的另一端,就是一片跑道。
駱晚棠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空無一人。
她還記得,在自己被關在東北莊園時,尚博曾親自指導過自己的騎術。
她低下頭,看了一眼疲憊的卿塵,又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
以她的速度,根本就跑不了。
駱晚棠嘆了一聲,給凌離披上一件寬大的大衣,讓忘憂靠在自己的後背上,雙手環著她的脖頸,用袖子纏在她的胸口,再把她的衣服捲到她的小腹上,把她的小屁股捆得嚴嚴實實。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在地上跳了幾下,確認忘憂不會摔下去。
但她依舊擔心,在馬廄裡找到一根長長的繩子,將兩人綁在一起,足足綁了好幾個星期,這才鬆了口氣。
她在馬廄中就有水囊,也不管是否乾淨,直接擰開龍頭,往裡面倒了些清水,然後從旁邊的一個雜貨包中,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罐礦泉水,連同水囊一併放了下去。
她向四周看了看,看見鍘草臺旁放著一柄短劍,牆壁上還吊著一條又厚又厚的毯子。
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站在一片鬱鬱蔥蔥的草地上,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碰到別人,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到村莊和城鎮。
這張卡是在青晨的上衣口袋裡的,想要把這張卡拿出來,只能去附近的一家銀行。
再說了,即便拿到了,她也要立刻搬家。
她怕尚博他們順著她的轉賬記錄,查到她身上來。
當初她領著兒女偷渡出海,就預見到未來的艱辛,她只是為自己的兒女感到抱歉,讓兒女們也跟著自己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