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
對方看了一眼手裡提著的一盆冷水:“這個?”
老頭接過,放到牆角:“把屋子裡的溫度降下來。”
說著也不收錢,轉身就往外走,聯絡人也跟著關門離去。
駱晚棠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她搓了搓手,開始給嬰兒揉腳,卿塵則是給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很快,忘憂就停止了痛苦的呻吟,渾身都是汗水,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駱晚棠感覺到她身上的體溫越來越低,終於無力的癱倒在地。
她摘下面具,臉上已經是淚流滿面。
她的兒子和她一起受罪,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傍晚時分,忘憂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駱晚棠端著一盆涼水,開始為幾個小傢伙清洗身體。
等兩個人都用過晚飯,安心睡覺後,她才小心翼翼的從雜物室裡出來。
倉庫裡光線很暗,有人趴在地上,她慢慢的走了進去,看到了那個救了她的老人。
“謝謝您!”秦然向著秦然行了一禮。
她將鈔票遞給老頭,老頭也不推辭,收了起來。
駱晚棠本想說幾句客套話,但見老人閉目不語,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微微起身,轉身走進了雜物室。
一片祥和。
一如之前的一個星期。
駱晚棠拿著幾個小孩留下的清水,將自己清洗乾淨,這才感覺身體不再像之前那樣粘稠,她望著幾個小傢伙睡得正香的小臉蛋,往兩個小床鋪之間一倒,再加上暈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她實在是太疲憊了,身體還沒完全康復,這幾天一個人帶著兒子,實在是太辛苦了,再加上忘憂高燒不退,她才剛剛鬆了一口氣,就沉沉睡去。
夢中,波濤洶湧。
偌大的郵輪,在一望無際的長江上,如同一隻孤零零的小舢板,狂風呼嘯,雷電交加,隨時都會被掀翻。
忽然間,她看到了在漆黑的海底,正在奮力的掙扎著,被一道又一道的浪花給推開了......
駱晚棠嚇了一跳,尖叫一聲,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
這只是一場噩夢,一場噩夢。
然而,眼前這群嬉皮笑臉的傢伙,卻不是在做夢!
“怎麼回事?”
駱晚棠將兩人擋在身後。
“沒事,就是想要點零花錢。”
駱晚棠忽然意識到,自己今天這麼高姿態的給他們治病,已經引起了他們的不軌之心。
但他要的是錢,不是殺人。
駱晚棠連忙道:“我可以出銀子,但求求你饒了我兒子吧!”
“我們只是想要一筆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