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卻有人說宇文禮不是,駱晚棠才是真的。
裴蘭卿一愣,連忙買了一張票,和兩個女兒一起去了東北。
駱晚棠坐在陽臺的大沙發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怔怔地看著窗外的一朵白雲。
裴蘭卿的目光落在祁昌胤身上。
祁昌胤勉強的笑了笑:“她已經沒事了,你可以把她的兒子送到她身邊,看看她還能不能記住你。”
祁昌胤在電話中,把駱晚棠的病情告訴了裴蘭卿。
可她就是不敢置信,好端端的一個人,會變得這麼蠢?
她把孩子塞到祁昌胤手裡,然後拉著駱君的手,朝那邊走去。
“駱姨。”駱君第一個出聲。
駱晚棠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天空。
駱君抽了抽鼻子,眼眶溼潤,裴蘭卿安慰地摸了摸她的手,轉頭對駱晚棠輕聲喊了一聲:“駱駱...”
“羅羅,你瞅啥呢?”
駱晚棠站在原地,淡淡道:“在雲層中,我感覺很自在。”
裴蘭卿聽到駱晚棠嘶啞的嗓音,心中一痛,伸出一隻手搭在了駱晚棠的肩上,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裴蘭卿便收回了自己的手,“你終於可以自由自在地回家了。
駱晚棠忽然轉過身來,她的目光有些茫然,但卻直直的看著裴蘭卿,裴蘭卿只覺她的目光如同深淵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忽然間,她對駱晚棠有一種完全不認識的感覺,尤其是駱晚棠的目光,更是讓她有一種想要退縮的衝動。
駱晚棠忽然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目光在裴蘭卿和駱君身上掃來掃去。
祁昌胤走了過來,問道:“你還認識他們嗎?”
駱晚棠蹙了蹙黛眉,一隻手放在嘴邊,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又搖搖頭。
祁昌胤溫和地笑了笑,“這位是你最好的朋友,裴蘭卿。”
“蘭卿?”駱晚棠嘀咕了一聲。
裴蘭卿趕緊點頭:“對對對,就是我,咱們可是至交好友,怎麼可能把我給忘了。”
祁昌胤看著駱晚棠不說話,指著羅俊說道:“這位是君君,你在拉普蘭的時候,經常和她一起做過雪人,你還記得吧?”
駱晚棠皺眉,“君君?”
“蘭卿……君君……蘭卿……君君……君君……”
祁昌胤趕緊勸說道:“駱晚棠,別想那麼多了,咱們以後再說吧。”
然而祁昌胤的話卻有些遲了,他的話剛說完,駱晚棠便一躍而起,將裴蘭卿推到一邊,然後縱身一躍,越過了她。
她邊逃邊喊:“壞蛋,大家都壞蛋!”
駱君被嚇得哇哇大叫。
她的叫聲讓駱晚棠更加憤怒,駱晚棠把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扔在了地板上,然後赤著雙腿狂奔,整個莊園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錢傑正跟駱卿塵在二樓玩耍,聽見這邊的聲音,連忙接過鎮靜劑,從樓梯口衝了下去。
祁昌胤連忙上前,一把抱住駱晚棠,讓錢傑將鎮定藥劑放入駱晚棠的手臂之中。
很快,駱晚棠就進入了夢鄉。
祁昌胤把她從床上扶了起來,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給她掖了掖被子,這才轉過身,低聲道:“她很愛陽光。”
裴蘭卿終於從剛才的震撼中恢復過來,她盯著駱晚棠,搖了搖頭:“怎麼?怎麼會這樣?”
“祁伯伯,駱姨這是咋回事啊?”駱君撲進祁昌胤的懷中。
祁昌胤還沒有說話,駱卿塵的頭就從樓上冒了出來,對著門口的人吼道:“她不是我媽,大姐,不許喊她什麼駱阿姨!”
祁昌胤拍了拍他的肩頭,讓他自己上去尋找駱卿塵。
裴蘭卿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