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踢在了宇文禮的胸口,直接把宇文禮給踢得吐血。
她沒有還手之力。
錢傑被阿辰拉住:“你快走,要是把他打死了,那就麻煩了!”
錢傑對著宇文禮呸了一聲,然後走了進來。
宇文禮倒在了地面上,他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
不過,她並沒有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她強撐著疲憊的身體,艱難的爬了起來,輕咳一聲,又吐了一口鮮血。
她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刀,猛地拔出來,鮮血飛濺,染紅了尚博的褲子。
尚博看著她在路燈下搖搖晃晃的身影,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為什麼非要說她是駱晚棠呢?
宇文禮用一把短刀指向了尚博,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身體幾乎不受控制,幾乎要使出吃奶的勁才能邁出去。
明明是三步之遙,可對她來說,卻像是過了一生。
尚博盯著那把染血的刀,怒吼一聲:“就憑你,也想殺死我?”
宇文禮停下腳步,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露出一抹純真的笑意,“你說我的眼神很像北海道養的一頭鹿,而這頭鹿的眼神,和你兒時的朋友很相似!”
尚博厲聲喝道:“不管你怎麼說,你都不是駱晚棠,不管你怎麼偽裝,你都不是她!”
尚博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宇文禮。
宇文禮欲言又止,她也明白,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原本她也沒打算說太多,但是一見到尚博,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從心底裡,她始終不能接受兩人之間會有這種結果。
她想要補救,可是尚博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好吧。
“我再說一次,我叫駱晚棠,我已經一無所有,請你把這個兒子交給我,讓我把這個兒子帶走,我拼了命才把這個兒子弄到手,我離不開他們。”
尚博啞然失笑,這宇文禮還真是夠蠢的。
他為什麼要送她這樣一個壞蛋?
他被她這副倔強的模樣給逗笑了。
“你是白痴嗎?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宇文珂看人的時候,會不會看錯人。”
雨水落在宇文禮的心上。
阿辰給尚博撐開了一把雨傘,她就這麼筆直的立在雨水中。
說著,她舉起手掌,在尚博面前展示了一下那個刺青。
“這是我從宇文珂手中逃脫時,刺入的一根竹竿,差點沒把我的手給刺穿。
說著,她艱難地挪動腳步,將腳踝上的刺青展示出來。
“宇文珂院子裡的一條狗,一口咬住了我的腳踝,好可怕,差點把我的腿給弄斷了。”
尚博愣了一下。
她身上的刺青,他跟祁昌胤研究了一下,果然,在刺青之下,隱藏著一道可怕的傷疤。
他不明白這些傷痕是怎麼來的,但他卻能感覺到,宇文禮說的絕對不是。
尚博冷眸掃了她一眼,目光毫無暖意。
“你是這麼說的?”
宇文禮在暴雨中搖搖晃晃,她艱難的扭了扭脖子,把自己的頭髮往後一掀,一大片的頭皮暴露在了長長的髮絲之下,那道傷疤並沒有被掩蓋,反而顯得格外的恐怖,彷彿一條血紅色的蜈蚣爬在了她的頭頂,隨時都會將她的面板給撐破。
宇文禮用乾枯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傷疤,悲傷地說道:“你曾經問我,為何會失去記憶?我記得很清楚,我跳下無底洞,是因為我要保全自己的貞潔,所以才把自己的腦袋弄斷的,我把你忘掉,然後再想到你,可是你已經不認識我了。”
你居然不承認!
這句話,充滿了悲涼!
尚博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但一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