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晚棠夾菜的動作很慢,尚博一再叮囑她,讓她站得高一些,免得弄髒了自己的手,駱晚棠只是笑笑,說這是從小養成的毛病,很難改變。
而此時宇文禮拿起筷子的動作,與駱晚棠如出一轍。
尚博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不是在海外成長起來的麼?還真是會用筷子。”
宇文禮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
他頓了頓,問道:“說說你年輕的時候,在外國的風俗和這邊有什麼不同嗎?”
宇文禮搖搖頭:“我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
她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記憶?
尚博強自按捺下心中的興奮,又問道:“我為什麼忘了?”
宇文禮沒有馬上回應,等她把飯菜都吃光了,抹了抹嘴角,這才開口:“我只是玩鬧著玩著,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
尚博聽得心中一緊,連忙問道:“你手上和腳踝上的花朵很特別,是不是代表著什麼?”
宇文禮正要開口,還未來得及說話,旁邊的助手就用過餐走了進來:“姑娘,您要不要先歇會兒?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開始拍攝。”
“走吧。”宇文禮起身,微微頷首。
尚博看著她帶著自己的助手走了,握成拳頭的拳頭,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
他終於有了和宇文禮獨處的時間,可才過去了不到三十分鐘,他的助手就一臉戒備的追了上來。
不過幸運的是,他發現宇文禮因為一次不小心,失憶了。
所以,她很像駱晚棠。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讓她的肚子上有一道傷疤。
之後的兩日,一切都很平靜,宇文禮還是喜歡沒事就纏著他嘮嘮叨叨,只是助手始終跟在她後面三步遠,讓尚博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好的時機去調查。
今天是個陰天,連續烈日了好幾天,終於迎來了一絲清涼,所以導演很貼心的讓所有人都休息了一天。
石影看著宇文禮獨自一人走向尚博的房間,心中升起一股嫉妒,湊到阿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阿開神色一動,點點頭。
阿開看著時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連忙跑到了宇文禮的身邊,還和她打了個滿懷。
阿開連忙低頭認錯:“宇文姑娘,我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宇文禮也不生氣,只是道:“喂,你急著走幹嘛?”
阿開低頭道:“我們已經在後山紮營了,我給你帶些果子和茶葉,後山很涼爽的。”
“都去了?”宇文禮眉頭一皺。
阿開點頭:“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出去了,我想要跟我的助手說一聲,但是你的助手不在,所以我也沒有跟你說。”
宇文禮左右看了看,平日裡人來人往的片場,此時卻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他的助手也像是生病了一樣,一個早上就去了十幾次洗手間。
人都到齊了,宇文禮也不能落後:“我們該往哪邊後山?”
“你出去之後,一直往前,有一條通往山上的小道,所有人都到了。”
宇文禮聽從了阿開的命令。
遠方的雲層越來越近,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出一股風暴,但宇文禮卻只是低頭,快速的朝著後山而去,她從來沒有質疑過阿開,因為那兩日她被打了一頓,所以她不會再騙她了。
但是,她卻把時影給忘了,要是宇文珂知道時影曾經對駱晚棠做過什麼,並且警告過她,她也不會這麼大意,直接跑到後山來了。
這部戲花了不少錢,導演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讓他們休假,只是因為收到了一場大雨的訊息,所以他們也就順水推舟地跟著劇組的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