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地震漸漸地平息下來,彷彿將全部的憤怒發洩完。湖水也恢復了鏡子般的平靜,若沒有之前的種種異像,竟顯得安靜寧謐。
但是李秋還是感覺除了一絲異樣,湖水的水位上漲了不少。
再就是,此刻的天空景色,他竟然有些分不清早晨和黃昏,朝霞和晚霞。
分辨時間只能憑藉本能,雖然在過了一刻鐘之後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日頭在升高,但是天空還是一如既往的昏黃。
酒瘦使勁的伸了伸懶腰,又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涎水,引得去非噁心的直撇嘴。自酒瘦破戒之後,許多儀容便不顧了。
酒瘦倒不為己甚。他現在的心境頗好。昨日的破戒並未讓他產生任何的罪惡感和愧疚,反而使他心性得到了某種程度的解脫,又彷彿明悟什麼一般,總之,他覺得天很藍,水很清,李秋很順眼,雖然李秋一直很順眼。
水很清,但天是昏黃的,所以水也是昏黃的,李秋的眉頭是緊皺著的。
他看見了一些異像,但不確定。為了望遠,他將青藤又拔高了幾丈。然後她的嘴巴便張的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座島,目測有幾十裡方圓,就在大澤湖的中央。
一夜之間,便有如此奇蹟,天地造物之鬼斧神工,當真令人驚歎。
看來,小島之行是迫在眉睫了。
酒瘦也登上藤蔓細細觀望了一番,臉上同樣也是一片訝然,口裡只道:怪哉怪哉。雖然如此,但也看的出來,他也是饒有興趣登島一探的,更不必說子樂等人看到小島之後的狂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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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筏子頃刻間便已造好。一行五人跳上木筏,王鎖與子樂當仁不讓地充當了划船的槳手,李秋則在一旁打坐恢復法力。酒瘦上了木筏之後便瞌睡病發作,又躺下呼嚕睡著了,去非是在是看不慣酒瘦的憊懶模樣,也加入了划槳的行列,三人本就修為不俗,全力施為之下,木筏竟然鼓帆之舟般飛快而行。
離中心小島越近,那天空中投射到小島的光芒就越是淡的看不出顏色,只在天空中依稀能看到那個像眼瞳般的窟窿。
這讓李秋甚至有些幻覺,彷彿天空有兩個太陽,同樣昏黃。
李秋正想著,卻見遠處一座蓮花臺徑直向李秋飛來,正是清微閣一行人。
待水佩風裳將蓮花臺降至水面,與李秋攀談之後,李秋才知,原來投射到小島的那束光芒是一個陣法。清微閣等人直至現在仍不得其門而入。
無論是從空中還是從水下,無論是何種五行的攻擊,均告失效。
眾人只得圍著小島不停的兜圈子。
李秋也試著用符咒轟了幾下,卻根本就像石沉大海,陣法毫無反應。用手去觸控一番,卻未料這看起來透明的光幕竟有如實質,堅硬異常,散發著冰涼的氣息。
一時間沒了主意,只是沉默不語。
李秋忽然想起子樂是深諳陣法之道,便將目光轉向子樂。
面對李秋探究般的眼神,子樂也頗為無奈。他方才已搜腸刮肚地將自己所能想到的關於陣法的一切都在腦中過了一遍,皆不符合目前情況。只好安慰李秋道:“這世間陣法,無外乎攻擊、守護、圍困等幾種。我們目前的這陣法定是防禦陣法無疑,否則方才我們的試探定然遭到反擊。但凡陣法,又必有陣眼,這陣眼定在陣法之中,我們無法進入其中,那麼這破壞陣眼之法怕是行不通了。”
眾人聽了不由點頭,認真傾聽。
“再若此陣法為人所施,找到此人也是破陣的方法之一。”子樂徐徐說道,從來不曾在眾人面前說這麼多話,多少讓他有些緊張。
“哼,我們再次多少時日了,這陣法就是昨夜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