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的目的,一是去看自己的對手及鬥法日期,另一個更想看看能否見到老二、老三。
在得知自己是被安排在鬥法大會第二天,與長春宗一個叫做“趙越”的弟子鬥法後,李秋便離開了。
在嘈雜的人群中尋覓了一個多時辰,始終沒有發現老二老三,又想到鬥法大會之時遲早會相見,李秋便決定回去打坐調息,將狀態調至最佳,以面對即將到來的鬥法。
卻說李秋回程之中又萌生了去深潭的念頭,於是調轉身形,向深潭走去。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雖不是仲夏,但日光灼灼,讓人不僅有些焉然。蟬鳴正囂。
直至潭邊,由於水氣與樹木的關係,李秋才覺得不似方才那般炎熱。
此處,自己與眾“猴兄”捉魚,殺金鯉,又被金鯉報復的往事,竟如昨日曆歷在目。這裡是除了竹屋與酒泉洞以外,自己呆過時間最多的地方,李秋不由有些感慨。
說來亦怪哉,李秋來青木宗已快一載,認識的同門師兄弟竟是了了。除了李灼與王鎖,也只有一個子樂而已,剩下的盡然是猴兄與猴祖宗,還有一條母鯉,李秋的熟人真是少之又少。
此時譚中魚兒已然恢復了初時的活潑模樣,雖然天氣燥熱無比,卻不妨礙它們暢遊嬉戲,李秋玩心大起,早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靈石握在手中,然後將手潛入水中,行那釣魚的老戲法。
果不其然,彷佛一瓢水揚入油鍋,潭水錶面很快便沸騰起來,各色魚兒競相前來。最後被李秋捉了一條三尺有餘的大魚。
李秋興奮道:“終於可以嚐嚐這譚中的魚鮮了”,正要下手收拾,只聽後面的樹林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李秋心道:這小猴兒又聞著魚腥味了,待我作弄它一番。
卻見李秋偷摸拿出那幾張神識符來,找了張自己覺得威力最小的,用神識鎖定了聲音的方位,一手捏符,一手掐訣,口中喝道“咄”,神識符應聲而化,瞬發而至,卻只聽一聲“哎呀”,李秋心道:不好,怎的傷著人了?
原來,在這宗門之中,倘若無理由而傷同門,那是不小的罪過,雖然李秋是無心之失,卻也難辭其咎。所以李秋全力施展輕雲步,幾息時間便到了那處地方。
卻見地上正躺著一個女子,渾身穿著碧綠的衣裙,此刻正牙關緊咬,眉頭微皺,我見猶憐的躺在那裡,不省人事。
李秋大驚,不知如何是好。他亦不知這女子是何人之徒。須知青木宗如此之大,門徒眾多,李秋卻未認識多少同門。
更何況此時正值鬥法大會之際,外宗弟子眾多,這女子若是其他宗的弟子,被自己所傷,日後被怪罪下來,恐怕自己會背不小的罪名。
此時李秋真的是頭大腦疼。待他試了女子鼻息,又探查了女子內府,發現其可能只是暫時昏迷,於是便將丹田青氣輸入其體內,望其醒轉。
不料事與願違,青木靈氣猶如石沉大海,而綠衣女子眉頭皺的更緊,雙手竟緊緊的握了起來,彷彿十分痛苦的模樣。
李秋見此,只能趕緊收手,心想也許是神識受損才造成這般模樣,然而對於如何修復神念,李秋只知自己可以打坐調理,對於如何恢復別人神識,他卻是一竅不通了。
眼見天色不早,李秋仍然束手無策。
無奈,李秋只好對那女子說聲:“這位師妹,在下李子秋,方才失手傷了你。我欲將你帶回竹屋,讓我的師傅給你治傷,絕無輕薄之意,還請勿怪。失禮了。”
雙手抱起綠衣女子,往竹屋走去。
半路上,竟無一人對此盤問。李秋也跟多人問詢是否認得這綠衣女子,奈何所有人都搖頭說是不識。李秋心想許是鬥法大會迫在眉睫,各位弟子已是自顧不暇,還如何顧得了別人?倒是便宜了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