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秋在雞鳴聲中停止了打坐,感覺到神清氣爽,渾身充滿力量,因為師父與外祖父母的死帶來的傷痛已然能夠坦然面對。
李秋更衣下床,趿著一雙布鞋,慢慢踱到庭院之中。
此時,天略微有些暗淡,遠處的天柱山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在那山峰之上的天柱崖,是師父曾告訴自己的先祖坐化之地。
師傅在樹皮的遺言中告訴自己去尋找機緣,自己當然要去一趟,只是打小時起天柱崖就有無數傳說,險有多險,陡有多陡,高有多高等等,反正不曾聽說有人攀得上去過。但是師傅讓自己去,自有師傅的道理,且自己畢竟修習了法訣,已經是個修真者,不算凡人,料想無論如何,至少自己可以上去一觀。
想通了此處,李秋心中輕鬆了許多,他靜靜地閉著雙眼站在那裡,心神離體,竟然沉溺於早晨濃重的露珠溼氣之下不能自拔。
李秋身後,李老三夫婦兩個看著年僅十三歲,卻顯得格外老成的兒子,心裡一陣泛酸。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紀卻已經是“仙人”的徒弟了,雖然值得高興,但是夫婦倆想起來,從小李秋就比尋常人家的孩子吃的苦多,得到卻少之又少,不然也不會都十三歲了,長得卻瘦骨嶙峋,讓人不忍。趙氏更是心疼地落下淚來,李老三看見趙氏這副樣子,怕讓李秋擔心,連忙將趙氏拉回屋裡。
李秋去天柱崖探尋的念頭一出,心中便如萬馬奔騰般不可遏抑。當下回頭對屋裡的父母說了聲:“父親母親,我先出去走走。”
李老三夫婦倆忙出門對李秋道:“早點回來,你還沒有吃早飯。”
李秋邊走邊道:“不用等我,我去找李灼他們玩耍。”夫婦倆這才放心回屋。
別了父母,李秋踱步來到村北的師父墳墓旁,跪下磕了三個頭,這才施展輕雲步往天柱山趕去。村裡人大多未曾起身,倒也沒有人看見李秋。李秋更加發力狂奔,只半個時辰便來到天柱山腳下。
此次來到天柱山前,李秋的心境與以往已然截然不同。以往天柱山只是一座山而已,李秋來此不過為了打些山雞野兔,採些水果菌菇,即便是活捉了那白狼也算是狩獵而已。而此刻李秋已然將天柱山當成了仙山神蹟,且自己馬上就要攀登而上尋找機緣。
收拾好感慨地心情,李秋拾階而上。山上由於日積月累,已經被人踩出了一條小路。李秋順著小路往上爬,直爬到山腰處,這裡已經人跡罕至了,獵物很少出沒於這裡,樹木也只剩下些耐寒的松柏之類,山坡開始陡峭起來,而且開始出現積雪,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李秋哈了一口氣,一陣雲霧在眼前閃現,李秋也覺得有些寒冷,忙將青木訣運轉了一遍,頓時感覺不那麼難受了。這才一步一個腳印,手裡緊緊拉住小樹蔓藤,慢慢向攀爬。
又爬了大約一個時辰,終於來到那刻有“天柱崖”的陡崖邊上,李秋此時才發現三個字果真大的出奇,自己只能達到“崖”字下面“土”字的上面一橫上。
李秋過去撫摸了一下,發現石崖光滑異常,根本無法借力。李秋又拿出劍身已經泛黃地青鋒劍,試著看是否可以將石崖鑿出洞來,以方便自己攀爬。奈何任憑李秋用出多大的力氣,哪怕是運轉青木訣,青鋒劍也無法在這石崖上弄出半點痕跡來。
李秋大吃一驚,這是什麼石頭,竟然如此堅硬。要知道這青鋒劍是可以將那綠毛殭屍斬掉頭顱的,可是斬在這石頭上竟然沒有一絲痕跡,這天柱崖果然有些古怪。
圍著整個天柱崖轉了一週,李秋並無發現任何可供攀登借力之處。正苦思不已,忽然一陣靈光閃現,李秋頓時大喜,心道:我怎麼這麼笨,竟忘記我的拿手法術了。頓時手中掐訣,十指彈跳不已,接著口中大喝:去。頓時,